那反应便知其后必有主谋。

    既然主谋另有其人，那私下通信必有途径，只要有途径，就不怕没痕迹。

    沈尧先是问了被江顾旻抓起来的那几个替璋王监视皇帝的宫女，但那些女子也只是普通的西南人，本身并没有武功或特殊技能，只因长得好看些便被璋王选中，璋王述职时进献了这些美人，江顾旻为消吴璋疑心，便把人安排在长生殿。

    江顾旻总觉得这些女子会把自己一言一行都报告给璋王，可说来奇怪，等沈尧盘问了一通，才知道她们从未跟璋王联系过。

    沈尧把这事报给江顾旻后，坏笑道：“看样子，璋王真的只是想送你几个美人而已。”

    彼时江顾旻正提笔练字，“尧”字落成，苍劲有力，看着着实威武。

    沈尧很满意：“这字不错。”

    江顾旻放下笔：“送你？”

    沈尧想了想，摇头：“别了，我又不懂字，不如留着给别地亲王进献的美人，万一里头有个妙人儿正好跟我同名呢？”

    明知道他说的玩笑话，江顾旻却无比认真地回答：“那些美人，哪里比得上你？”

    沈尧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吓一跳，告诉自己对方只是开玩笑，又打趣道：“哎哟，臣妾可受不起这等夸奖。”

    到这，再真也只能当玩笑说了。

    江顾旻知道现在这话没法说深，便退一步，笑道：“皇后天生丽质，自然当得。”

    沈尧确定了江顾旻刚刚只是开玩笑，心里不禁有丝失落，只是太细微，并未察觉：“哪比得上皇上您雄才伟略。”

    “哪比得上皇后你巾帼英姿。”

    “哪里哪里。”

    “哪里哪里。”

    ……

    一阵笑闹，那点心事翻页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