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做过什么……但机智又聪明的咕哒子一向分得清场合,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
咕哒子只是冲上去,一手刀劈昏了他玛,将娇弱的女子圈在怀里,看向不知表情的大卫。
过了许久,大卫才疲惫地问道,“你在干什么?咕哒子。”
称呼上的转变,就意味着他情绪和态度上的变化。
咕哒子踌躇了一下,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她有自残,自杀倾向。”
“这里没有刀。”大卫步步紧逼,似乎一定要咕哒子给出一个令他意的答案。
这无疑是一个迁怒,但作为朋友,咕哒子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顺从他。
咕哒子依然选择实话实说,“在这种情况下,医护人员会选择使用镇定剂。”
“呵!”大卫双手负立,嗤笑了一声,“我知道你的意思。”
就差明说他玛是个神经病了。
“但她的确有抑郁症。”咕哒子那双如溶金一般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大卫,不容反驳的说道。
“我知道。”大卫烦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可是她为什么会这样怕我啊!”
咕哒子看着大卫,又低头看了看他玛,她真是一个很好看的女子,但不知为何命运会坎坷到这种地步。
咕哒子曾经分别从大卫,从押沙龙的角度看待暗嫩的死亡,但唯独忘掉从那个真正的受害者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
但她没有想到大卫竟然也忘了。
咕哒子让他玛的脑袋枕在她膝上,轻柔的用手整理着她有些凌乱的头发,向大卫发问道,“你真的不记得在她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吗?”
大卫张了张嘴,他记得啊!
他又怎么会忘记了,那是关于他家庭所有不幸的开端。
可是……“暗嫩也是我的儿子啊!”可是押沙龙却越过他直接杀了暗嫩。
难道这份不信任,不是对他父亲身份的一种背叛吗?
他失去了一个儿子,又被第一个儿子背叛。
“我知道,所以我并没有问责你的意思,我也没有那个权利。”咕哒子依旧没有抬头,只是看着还在昏睡中的他玛,“是她在责问你,难道她不是你的女儿吗?”
“她当然是。”大卫不容反驳的说道。
“那为什么要在知道她的遭遇后,去惩罚她的哥哥杀了暗嫩,是他哥哥错了嘛?如果她的哥哥错了,那是不是就证明了暗嫩没错。”
大卫瞪着咕哒子,“我没有说暗嫩没有错,但暗嫩已经死了。”
“若是罪行会因为死亡而被原谅,那必是罪行不够严重,那必是人心之偏颇。而你的女儿是受害者,你的行为若是没有错,你们今日又算什么。”
“如果那时暗嫩活着我会惩罚他,我甚至有可能会杀他。但押沙龙不该去杀他的兄长,他可以告诉我,但却没有。
那个孩子,其实我从那时起就知道,他就像毒蛇一样,总有一天会咬向他众多的兄弟。”
“押沙龙是对的,他知道你不会为了他玛杀暗嫩。你说了暗嫩,说了押沙龙,却忘了他玛的感受。”
咕哒子抬头看向大卫,轻声说道,“你背叛了你父亲的身份,背叛了她对你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