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的障子门又没锁,三日月宗近轻而易举地拉开纸门非法入侵。
屋里只有鹤丸国永一个,榻榻米上的被褥散乱着,三日月宗近翻了翻,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抬头看着坐在壁橱前眼神发飘的鹤丸,“猫呢?”
鹤丸国永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似地抱怨道:“别不打招呼就进我房间还到处乱翻啊,三日月,你这是耍流氓。”
三日月宗近对于鹤丸的指控无动于衷,一直盯着他,“鹤丸殿,本丸就这么大,你还能藏住什么不成,猫呢?”
鹤丸国永也知道大家一起生活,瞒是瞒不住的,干脆让开了地方,“他在里面。”
三日月宗近敏锐地注意到了鹤丸所用人称代词的不同,心中微微一动,走过去拉开了壁橱的门。
一个有着猫耳的奶娃娃坐在鹤丸的一堆衣服上,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三日月?”
三日月宗近一愣,不光是因为他通过灵力和契约判断出这孩子就是那只小猫,还因为这孩子长着一张他颇为眼熟的脸。
再者,这还是九原杉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之前小猫一直都只叫鹤丸的。
他曾经怀疑过这猫妖的本丸是不是只有鹤丸国永没有三日月宗近,这猫儿不认识他,现在看来不是。而如今,他已经有了个更不妙的猜想……
“既然主殿醒了,我们就快些准备食物吧,三天了,主殿肯定饿了。”
九原杉的肚子配合着三日月的话发出了咕咕的声响。
三日月宗近笑了一下,先出去生火烧水。
未料到三日月的反应如此平淡,鹤丸国永挠了挠头,把孩子从柜子里抱了出来,也到了走廊上。
明石国行和萤丸见了这孩子,虽然有些吃惊,但居然什么都没说,削红薯的继续削红薯,刮鱼鳞的继续刮鱼鳞。
鹤丸国永:……
这不就显得只有我大惊小怪吗?
他们三个在干活,一直忙忙碌碌的鹤丸反倒闲了下来。
九原杉又拉他的袖子,“鹤丸,山姥切呢?”
鹤丸国永翻着被他从厨房搬到走廊这边的调料罐子,有点漫不经心,“山姥切国广?早在第一任审神者在的时候就死在战场上了,怎么了?”
不是那个山姥切……小孩皱着眉头,又问他,“长谷部呢?”
鹤丸虽然不知道九原杉为什么突然对这些感兴趣,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这座本丸的第一振长谷部被他效忠的主人当做弃子推出来被大家折断了,第二振跟着秋山千穗那女人跑了。”
按着秋山千穗那种恩怨分明的性子,这振长谷部应该能有个好结果,但那跟他们也没什么关系。
句子太长太复杂,九原杉其实没全听懂,也表达不好,只是拼命摇头,“不,不是这样……”
鹤丸国永拍了拍小孩的背安抚他,“你说不是就不是呗,反正那些事儿都和你没有关系。”
谁知道小孩更着急了,一连报出了许多名字,“药研呢,烛台切?”
“青江、小夜、伽罗酱,还有长义……他们呢?”
这一次,鹤丸国永终于意识到九原杉和之前有点不同了,小猫的时候,杉一口气是说不出这么多话的。
这是……长大了?
鹤丸国永想笑却笑不出来,那些刀……是这孩子以前的刀剑?小猫妖这是想回自己以前的本丸了?
三日月宗近看着明石国行把切好的红薯块儿丢进锅里,萤丸把鱼也扔了进去,就伸手拿起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