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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狂徒
“比如罂粟?”

    二姑说,“我不卖那东西。”

    寿勋说,“对,是不卖。是送。”

    “你送给了不该送的人。”

    二姑还是否认。“我没有。”

    “不,你有。”寿勋是,“也许你更想跟常季说话?”

    常季的名字一出口,二姑的脸彻底白了。

    寿勋虽疯,可他还是讲些道理的。常季是彻头彻尾的不讲理。

    若是换了常季,不死也得脱层皮,哪有可能像现在一样全须全尾地站着说话?

    二姑泄气道:“她来找过我一次。”

    “你能想象那样子么?她拿瓷片扎进大腿里,抱着我的脚,半个身子都被血染红了。她求我说——二姑,我好痛,浑身都痛。二姑,你杀了我好不好!”

    “她那样的人,竟然会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求别人杀她。”

    常季冷冷道,“你没资格说她是狗。”

    二姑叹气,“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她的眼睛里透着悲伤。

    “可我不能杀了她,我怎么能杀了她呢?我们是朋友。”

    “她又求我给她那药。”

    “我能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