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罂粟?”
二姑说,“我不卖那东西。”
寿勋说,“对,是不卖。是送。”
“你送给了不该送的人。”
二姑还是否认。“我没有。”
“不,你有。”寿勋是,“也许你更想跟常季说话?”
常季的名字一出口,二姑的脸彻底白了。
寿勋虽疯,可他还是讲些道理的。常季是彻头彻尾的不讲理。
若是换了常季,不死也得脱层皮,哪有可能像现在一样全须全尾地站着说话?
二姑泄气道:“她来找过我一次。”
“你能想象那样子么?她拿瓷片扎进大腿里,抱着我的脚,半个身子都被血染红了。她求我说——二姑,我好痛,浑身都痛。二姑,你杀了我好不好!”
“她那样的人,竟然会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求别人杀她。”
常季冷冷道,“你没资格说她是狗。”
二姑叹气,“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她的眼睛里透着悲伤。
“可我不能杀了她,我怎么能杀了她呢?我们是朋友。”
“她又求我给她那药。”
“我能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