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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遗嘱
身都是烫人的,打横抱起她。

    这间房没开空调,隆冬时节,闻萤贴着他,像贴着一块热铁,忍不住蜷紧。

    她的身体哪里都是软的,仿佛他稍一用力就能摧折。

    后来的一切毫无悬念。

    真是奇怪,为什么他身体存储了那么多的热情与精力,好像永远不会厌倦。

    起码这件事上,林谨承堪称完美情人,他狂烈又让人感到被疼惜,花样百出却不受折磨。

    虽然闻萤觉得,他真像随时随地都会发情的——

    “狗。”

    “什么?”

    “我觉得你像一条狗。”

    林谨承喉咙发出笑声,不以为意地说:“狗撒尿标记领地,我也一样。”

    闻萤没说话,手里夹着烟,不时往放在他胸口的烟缸里掸去烟灰。

    “你身上只能留下我的气味,你去到新的地方,我有机会,必须标记一下。”林谨承扭头看她冷淡的脸,英气的眉毛挑起,抓过她空出的那只手往嘴里塞,舌面舔过她的手指,含混地说,“你说我是狗,那我就是狗。”

    闻萤没理他,抽完一支烟,准备和他分头离开。

    坐在床边穿内衣的时候,林谨承靠过来帮她调整肩带的长短。

    闻萤索性由他弄,“你和谢狄的主张不同,公开和他叫板,不怕他整治你?”

    他手指卡在她肩带下的皮肤,缓缓捋上去,“你知道‘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还有后一句吗?”

    啪。

    他指头离开,一声清晰的脆响,手又伸到前方,“后一句是‘一饭三遗矢’,所以你话说反了,应该他怕我。”

    握住了,还不忘为她调整。

    *

    闻萤没多过问林谨承具体做些什么。

    他对爱情表现差劲,商业上倒是个不折不扣的高手。

    闻萤更关心,潘蕴慈要的那封信。

    如今她摸清了林肇伦的作息时间,他是个生活规律的人,但也确如太太纪燕宁所说,粗枝大叶。

    林肇伦回到家,外套随意放在沙发上,总是纪燕宁收拾。

    洗衣房在一楼,纪燕宁会把旧衣服攒在旁边的洗衣篓,三天一洗,钥匙则送回丈夫的房间。

    闻萤曾经拿到抽屉钥匙,打开却傻了眼,里面竟有几十封信。

    一色的牛皮纸信封,干净,没有一点字迹,想必最初写有地址的外层信封扔掉了。

    每一封信厚薄不一,但看去都有些年头。

    闻萤惊叹,林肇伦和潘蕴慈用这么原始的方式,不怕留下把柄吗?

    但她很快想通。

    既然这里都是潘蕴慈写的信,那多半是林肇伦执意留下。

    留下她的笔迹,是为纪念,也为威胁。

    这样潘蕴慈就不能彻底忘了他,心底始终梗着一块,再小也有他的位置。

    潘蕴慈当然知道林肇伦个性温顺,就算威胁,对她也不会有实际的作用,可因为这些信件的存在,他们冥冥中依旧保持一些联系,断不了。

    闻萤啧啧称奇,没想到这个老男人那么有心机。

    既然如此,那潘蕴慈非要不可的那封信一定很重要。

    逐一拆开是不可能了,闻萤囫囵翻检一通,毫无所获,不得已暂时撤离。

    再打电话给潘蕴慈,她说那封信肯定是最特别的,林肇伦再怎么粗心,多少也会留个记号。

    进入深秋,麻将小分队就搬回了室内。

    这天闻萤坐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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