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实实地堵住了她的喉咙。
面前的男人和记忆里有了不小的出入,褪去了曾经的青涩,脸上化开成熟刚毅的线条,下颌还蓄起了胡须。
方沐海眼里划过一瞬的震惊,随即恢复自若神色。
他淡然笑着:“闻萤,好久不见,你们也来……这玩。”
目光触及纪飞镰,方沐海换上迟疑的语气,却也没多探究,很快掉过眼睛去看小孩,轻柔地呼唤:“澜澜,这是阿姨……阿——姨。”
听到爸爸的声音,小孩扭过头来,见是闻萤,又咯咯地使劲笑。
方沐海也笑:“他挺喜欢你的。”
“男孩女孩?”闻萤顺着话茬,捏住小孩柔软的手指,“多大了?”
“男孩子,两岁。”
“不是两岁,差一个月到两岁。”走来背着双肩包的年轻女人纠正方沐海。
方沐海对闻萤抱歉地笑:“不好意思,差一个月到两岁。”
这女人的半长发拉直了,发尾仍带一点微卷,想必小孩的天然卷随她。
她刚在栈道上拍完照,挽住方沐海的手臂,看向闻萤的眼里带着好奇和警惕。
“这位是我太太,这位是我以前的同学。”方沐海粗略介绍后,揽过她的肩,把她往怀里拢了拢,笑着抬眼扫来,“这里我们看过了,准备回去,就不打扰你们。”
“慢走。”闻萤回以同样的微笑,侧身为他们让路。
渐行渐远的小夫妻对话持续入耳:
“那你记得到底差多少天到两岁吗?”
“二十七天。”
“哇!原来你记得!”
“我当然不会忘,刚才四舍五入了一下,别生气。”
等到他们的声音再也听不见,闻萤仍站在原地。
他已经放下了。
梗在心里的只有她。
那声“对不起”像融入身体的酒精,失去成形的意义,随血液奔腾挥发。
闻萤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它就彻底消失了。
她看向一直默默注视这一切的纪飞镰,强打起精神地甩了甩手,说:“我们也走吧!”
纪飞镰玩味地抱起手臂,“你不会把我错认成他?”
“我……”
“你不觉得,我们根本不像吗?”
闻萤收起笑容,脸上流露怅然的神情。
回忆拥有矫饰的能力,她早就不记得方沐海具体的长相,只留下五官大致的要点,因为心里的愧疚作祟,硬生生地与纪飞镰对号入座。
好在都不重要了。
“对不起,那我修正一下,你比他帅一点点。”闻萤话里蓄着笑,脚步轻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