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靳泽知走过来的同时,陆玉林开口说:“现在还不知道,好像突然之间董事会的人全部都知道了。”说完他看一眼靳泽知,“不过我怀疑是李宏华。”
陆时川不置可否,“原因。”
陆玉林一脸愤懑不平,“小叔你还不知道,这个李宏华趁你住院的这段时间,召集董事想要解除泽知的职位。”
这件事本身没让陆时川觉得意外,但刚才他和靳泽知单独相处这么久,对方完全没有诉说的打算。
靳泽知似乎看出陆时川的眼神,他坐下后解释说:“先生养病期间,我不想拿这些小事去打扰您。”
“小事?”陆玉林很不同意这个说法,“李宏华这么做,分明是没把小叔放在眼里。而且之前我们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第一个遇到的人不就是这个姓李的,当时我就觉得他形迹可疑,现在再看,肯定就是他散出了小叔昏迷的消息,好达成他想把你赶下台的目的!”
这一套推理听起来思维清晰。
陆时川虽然不把它放在心上,但他没打算打击陆玉林的信心,“还有呢。”
陆玉林一滞,眨了眨眼,“还有什么?”
陆时川说:“你觉得李宏华想要罢免泽知职位的原因是什么。”
陆玉林又眨眨眼,他实话实说:“我还没想。”他这两天最气恼的事就是被以李宏华为首的这群董事牵制,做什么都束手束脚,“他可能想自己上位……?”
说出的猜测也不敢确定。
陆时川又转向靳泽知,“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靳泽知看了陆玉林一眼,只说了四个字,“敲山震虎。”
陆时川神情不变,“继续说。”
这段时间靳泽知没有去公司上班,但公司发生的事他都一清二楚,“先生病发得突然,可先生的家族遗传病史在董事会不是什么秘密,”说到这他顿了顿,见陆时川没有对此表示不愉才接着说,“先生昏迷了这么久,一些有心人难免要露出马脚。”
陆玉林觉得他的推论也没什么可圈可点,“这谁不知道……”
靳泽知说那么多并不是在解释给陆时川听,既然听众不耐烦,他也不再多讲,“权衡之下,对我下手是最稳妥的做法。”
陆玉林下意识问:“权衡之下,什么权衡之下?”他转脸看向陆时川,脸上的茫然不似作假,“他们权衡什么了,为什么对泽知下手才是稳妥的做法?”
陆时川反问他:“你觉得李宏华为什么不罢免你的职位。”
陆玉林不明所以,“开会的时候,你不是说谁再敢提这种话就直接走人吗,谁还敢罢免我的职位。”
“可我昏迷了整整四天。”
陆玉林愣了愣。
陆时川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次我没有醒过来,接下来的事态会怎么发展。”
陆玉林当然没有想过,“我……”
“李宏华会这么做,一方面是因为会议上我曾经说过的话,”陆时川声音低沉,“另一方面,是因为你根本没有压制住他的能力。”
陆玉林垂首不语。
“李宏华动泽知而不动你,是他想做足两手准备。除了等我醒后有余地开脱,也是因为只要泽知离开公司,你在陆氏就独木难支,到时候只要架空你的权利,陆氏就不再是陆家的人当家做主了。所以泽知才说这是最稳妥的做法。”
“小叔……”
陆时川没给他认错的机会,“只是一个明面上的李宏华都对付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