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暴力成这个样子了,他停还有什么用?
温可觉得自己藏手机的行为有些无耻,又朝他笑了一下。
刚把手举起来要说话,肚皮上的手机忽然振了起来,跟按摩机似的,搞得她有些痒。
她重新掏出来,看到名字,愣了。
温鉴白出声:“谁啊?”
他这个人,外面怎么跟人用语礼貌,联系方式存在电话簿里都统一都是全名,没有敬称。像什么研究所的院长处长,包括温玺,都是一长串的人名,很是和谐。
温鉴白正要接过温可递来的手机,突然捂着手腕,面色一痛。这是刚刚倒在沙发上,不小心杵到手了。
“你先接。”他连忙道。
温可收回手,点下接通。
“温研究员。”对方开门见山,连个客气的话也没有,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被电流覆上一层沉重,微哑,如冬天早晨秋叶上冻凝的霜。
“何保辞已经抓到了,至于另外两个,我们已经查到了行踪。”没察觉出温可这边的异样,谢流的声音散漫了些,不紧不慢地语调宛若冰霜在一点点融化,“明天带着你妹来指认吧。”
温可歪头将手机夹住,抬眼,匆匆打手势温鉴白复述。
温鉴白看明白了,甩甩手:“我来。”
这边良久的沉默和模糊微弱的人声终于让谢流察觉出不对,他出声:“温鉴白?”
觉得不对,满是怀疑地道:“温可?”
温可正要把手机拿下来,听到他猜到了是自己,莫名有种荒唐的心虚感。
心里闪过一丝异样,掌心里的手机像拔过鞘的手.雷,被她丢到了温鉴白手里。
“谢警官。”温鉴白见她走回卧室,把视线从她背影上收回来,才抱歉地拿着手机解释道,“刚刚有点事耽误了,就让可可先接了电话。”
“没事。”另一边,谢流脑袋里闪过温可的样子,坐在值班室翘起二郎腿,“没想到你们家睡得这么晚。”
他这通打电话完全就是碰运气,没想到真给碰上了。
他伸手将面前的透明烟灰缸拉近些,垂眸,将里面蜷曲的烟蒂和沉睡的烟灰都倒进脚边的垃圾桶里。
不知道那边温鉴白说了什么,谢流将烟灰缸轻轻放回到桌子上,挑眉道:“律师都准备好了?这么快。”
过了一会,又沉沉嗯了一声,接着道:“应该的,不用谢。”
挂了电话,他扫视了一眼值班室的状况。
连续跟这个案子几天的人,全都疲惫地在桌子上或地上睡下了,包括得知他先一步抓到何保辞后气得面红耳赤的沈晖。
他将手机揣回兜里,表情也浮现出几分疲惫,轻轻拉开抽屉,掏出一个黑色眼罩戴上,仰头靠在椅子上。
.
第二天早上,木春花房开业,温可拿着剪刀进行剪礼。
安佑带了一大堆朋友过来撑场,准备了喷彩带,等温可握着超大园艺剪刚剪完礼,砰砰几声,缤纷五彩的彩条大雨般落下来,温可一身针织裙几乎没有一处免遭荼毒。
“这叫开门红——”
“祝咱们小老板娘的生意红红火火!”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哈哈哈哈。”
温可原本邀请了罗想她们来,奈何她要去警局一趟,就往后推迟了几天。
她把剪刀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