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上来完全出于他的本能。
“谢警官,这样会感冒的。”
戚晚被刚刚那一瞬间搞得有点面色发白,但拍了拍女儿的肩头,她一丝不苟的盘发下五官温婉大气,抬起时又恢复了冷静。
“可可,你不是带了条围巾来?去拿给谢警官围上。”戚晚本就不忍女儿来参加审理,她担心她再做噩梦,巴不得她离开一会儿,“待会儿你再和谢警官一起过来。”
温鉴白一听,起身:“妈,我来吧。”
戚晚摇摇头:“谢警官又不会吃了你妹妹,你安心听审。”
“是啊,刚刚要不是这位警官,被砸的就是你们了。”温玺也叹了口气,心有余悸。
温鉴白顿了一下,嗯了一声,重新坐下。
温可心想,妈,你这是把你女儿往火坑里推啊。
妈妈的性格她很清楚,说一不二。
——你等我一下。
到了法院门口,温可飞快写好字,把素描本整个都丢给身后的谢流,走远了。
下意识接过她丢来的本子,谢流望着她的背影心想,就这么不想和他在一块儿,他是鬼吗
谢流低下头,百无聊赖地翻开她的素描本。随便翻开一页,入眼是少女自言自语般的话,密密麻麻几乎布满整张白纸。
——不想上课,想学拳击。
——请客……偷东西,装无辜,白莲花。
白莲花?这说的是谁?
谢流有种偷窥的羞耻感,轻咳一声,合上了本子。
女孩子娟秀的字体和随意的涂鸦,像是一片陌生地带,让他内心的好奇感和新鲜感想要迫切得到安抚。
干冷的风透过衬衫吹进胸膛,谢流仰头看了会儿天,半晌,轻咳一声,低头打开,又翻了一页。
温可确实戴了条围巾来,下车的时候因为有些热,随手扯了扔在车里。
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谢流,有些烦躁地扯了下围巾。
“撕拉——”
“……”
温可站在原地,默默看着扯脱线的围巾,好久才叠得看不出异样,朝法院大厅一步步走去。
谢流正从兜里掏烟。
抬眼见温可朝他走来,等走近了,他握着打火机,两根手指夹着那根烟扬了扬,问:“介意吗?”
温可迟疑了一下,摇摇头。
谢流倒是没着急点火,挑眉看向她怀里的围巾,笑了:“确定真给我围?”
温可点点头,踮起脚尖把围巾放到他脖子上,就规矩地收回手。
“等一下。”不知想到什么,谢流一只手忽然攥住她的胳膊,眯眸看她。
或许是女孩子皮肤太嫩,又或许是他出手鲁莽了一些,温可猛然条件反射,反手就扣住他的手臂。
谢流眸子微恍,身体的本能让他下意识避开对方使出的招式,一把握住对方的胳膊钳到墙上,动作干脆凌厉。
左右倒转,耳边生风。
一切都这么突然,甚至连谢流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而温可被他抵在墙上,懊恼地瞪着他。
你干什么?
她竟是恼得做出了嘴型。
手中一片柔软,谢流定了会儿神,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他丢掉那根燃着的烟,手稍微松了力度,却没松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温可,声音略有压迫感:“前几天泼我水的人是你。”
温可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