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挣扎,抬眼看他。
“我看了你们大学的监控。”他说得笃定,轻慢的口吻叫人猜不透情绪,“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温可?”
两人的距离已经很近,几乎再近一些,他们的身体就互相贴上了。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
静了一瞬,温可的心反而安定了下来。
“嗯”谢流突然出声,松开手,把围巾扯了下来,“围巾怎么断了……”
十分钟后。
法庭辩论之后,由于交通工具、指纹等证据确凿,何保林父子在进行完最后陈述后,知道自己难以逃脱法律制裁的时候,神情迷茫而灰败。
当初为了上学,何思哲的出生年份上提了一年。但实际上,他也不过是个22岁、文化程度不高的愣头青,在得知绑架罪要判十年以上时,登时一脸难以置信,捂脸大哭。
何保林则激动地认为自己遭亲兄教唆,愤愤不平。直到听说何保辞同样要被判刑,才慢慢低下头,如遭人当头一棒。
三人中,何保辞最平静。
他拿到了亡妻的项链,些是一条破旧的银链子,是他是十一年前买给她的礼物,她从此一直带到过世之前。
退庭前,他始终低着头,最后看了眼温家人的方向,才握着链子由人押下去。
一审结束后还有二审,但刑量不会变动太多,绑架加勒索罪,判十年以上已是板上钉钉。何保辞作为从犯,判的会轻一些,具体怎么判还有待法院商榷。
离开法院后,温鉴白发现了妹妹的不对劲。
“怎么了?”
爸爸开着车,他坐在后座,温可的旁边。
温可似有烦心事,温鉴白以为她更多是为方才的审判烦恼,摸摸她的头安慰道:“不用担心,伤害你的人一个也跑不了。”
温可也没解释,低头翻开素描本开始画画。
她拿铅笔比了一下车子反光镜上挂的葫芦摆件,落了笔,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她满脑子都是刚刚谢流的反应。
她当时打手语向他道歉,甚至歉意地朝他鞠躬,谁知谢流摸着下巴看着她,然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