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义章点头,“专业对口,她自个儿也喜欢。前阵子出的那起矿难,她福大命大。”
崔静淑忍不住接话,“幸好没出事,不然可怎么办啊。”
烟雾慢着节奏升腾,散开薄薄一层混于空气。
迎义邦神色微敛,好一会才说:“嗯。实在不行,让她换个工作。女孩子,在外死活打拼,最后不还是要回归家庭,相夫教子。”
崔静淑嘴唇张合,似要反驳什么,被迎义章一记眼神给压了下去。
怕她语气没轻重,惹了不快。
迎义章不咸不淡,“这个我不看重,她能做到遵纪守法,克己自爱,就行了。”
迎义邦眉头果然皱了皱,掐熄烟头,又问:“她还没谈对象吧?”
气氛陡然走了个下坡。
未等证实,迎义邦又从烟盒抖了支烟出来,夹在指间。
“情报处的张绪德,张处长,你有没有印象?去年的八一表彰晚会,他还过来敬过你酒。”
迎义章回忆了番,确实有这么号人物。
“他有个外甥,与迎晨年龄相仿,留过学,是做生意的,家庭条件不错。”迎义邦说:“前年我见过一面,那小伙,高高大大,模样生得俊。”
听到这里,迎义章和崔静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迎晨年龄也不小了,过了年,四月份的生日吧。”迎义邦掏出火柴,咻声一划,捧着小簇火苗儿低头点烟。
“二十八的姑娘,放咱们大院儿,孩子都上幼儿园了。她自己不上心,不懂事,终生大事还是不能耽搁。”
语毕,迎义章迟迟不作声。
他脸色沉闷,五官收拢,十分严肃。
半晌,才丢出两个字:“再说。”
———
总队。
厉坤在冷水下淋了半个钟头,还是没想明白。
孟泽那话,现下再一回想,像是蓬莱仙话。八竿子扯不着的关系。
迎晨挂男科?
还他妈是男性障碍科?
给谁挂?
难不成,她在外头有人了?养了个小白脸?
不应该啊。
这丫头平日工作忙,也不是喜欢出去疯玩的人,以前在一起时,每逢学校放假,她就一身睡衣能窝在他那小房间宅到天荒地老。
不是外头有人,那就是……
给他挂的号。
厉坤心情顿时沉重起来。
洗完回宿舍,头发还滴着水。
林德哟了一声儿,“厉哥,你咋了?游魂呐?”
厉坤把擦头发的毛巾揉成团儿,丢他脸上。
林德凌厉躲开,偏头歪笑,“跟晨姐煲电话粥了啊?”
“你洗澡打电话啊?你打个试试。”
林德眨眨眼,这人心情不太好?
他眼珠儿一转,完了完了,可能要出事。
厉坤心思缜密,已经开始逐个细节分析、攻破。他把能跟迎晨接触,说得上话的人员名单都给列了一遍。
最后眉峰一蹙,扫眼看向林德。
林德咯噔心跳,如临大敌,背脊顿时挺得笔直。
对视数秒。
一个强撑镇定。
一个犀利探究。
随后,两人几乎同时动作——
林德拔腿往门外跑,厉坤长腿一伸,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