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后,江既明眉眼沉沉,伸出手握住刀叉。
本就很薄的烤肉被他切成好几块,刀叉划过餐盘,擦拉一长声,可见用力之猛。
不像是在切烤肉,倒像是在切某人。
嚼穿龈血般。
呵,李朝。
给我等着。
十分钟后宋昉才回来。
颊边带着两团酡色,身上还有点点酒气。
她步伐不大稳,能走回江既明身边还是费了她很大的劲。坐回座位,头靠在江既明的肩上,便合上了眼。
“喝酒了?”
“恩,我输了,所以喝了一点点。”说完,自己又迷糊的睁开眼,说:“我觉得我应该是醉了,晕乎乎的。”
倒是稀奇。
迄今为止见她喝醉过三次,还是第一次承认自己喝醉了的。看来醉的还不是很深。
她喝醉时比平常多了几分娇憨,声音软软糯糯。江既明拧拧她颊边红透的肉。触感温热。或许是因为灯光的照射照,又或许是因为喝酒上了脸。不知道原因。
“酒量差劲还喝。”
“没办法,输了嘛。”她说,“比赛要愿赌服输,讲诚信。”
被人灌成这样了还记得要讲诚信。
傻子。
“我们回房间?”
“好。”
她脑袋昏沉,应完这一声,靠着江既明就合上了眼。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在假睡。
……
和众人打了招呼后,江既明横抱起她离开了。
庆功宴是在他们住的酒店餐厅举办。
加上又有电梯,返回房间倒也方便。
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
房间没有开灯,仅有零零散散的银光照入。
他将她放在床上。
如之前几次喝醉时一般。
动作轻柔,怕吵醒她的好梦。对待世界上最易碎物品也没有这般小心翼翼。
长卷的黑发贴在白色被褥上。
白与黑的颜色撞击在月色下并不明显,江既明却看得喉头发紧。
她的唇今天涂着有亮片的唇釉,粉红中带着忽闪忽闪的光,他的目光停在那儿三秒,生生移开视线。
就在他逼着自己转身时,黑色夹克的衣角被人轻轻扯住。那力道真的很轻,轻到他都不敢在往前迈一步。
身后传来一阵窸窣声,未几,柔软的身躯贴上了他。
那位此时应该因为醉酒而沉睡的人,竟含住他的耳垂,细细啃噬,温热湿润。含混地贴在他耳边说:“江既明,你非逼的我这么主动。”
话音刚落,一阵天旋地转,落入他的怀抱。
主动权落回他手里。
唇舌纠缠,暧昧的气氛浓烈。
大掌在细腻光滑的皮肤游走,向上向上,缓缓探入上衣。直到她咬住他的喉结时,才猛地滞住。
他闷哼一声,心忖,再不刹车他真要开了。
于是,如之前同居时很多个时刻一样。
忍住自己的情不自禁,将她从怀中轻轻推开。
宋昉懵懵,不解地看着他。眼珠像两粒黑葡萄似的,如墨似漆。叫人心动。
“再继续,就算这次你哭着说‘我怕’我也会继续下去了。”
之前同居时。
两人吻着吻着自然也会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