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乔欣碰都不敢碰，哽咽地说：“我最后悔的是奶奶活着的时候没能多陪陪她老人家，她只记得我了，我觉得很抱歉。”

    关腾腾费力抬了抬手：“你站我跟前来，我看不见。”

    乔欣乖乖挪了个地方，一改往日角度，能毫不费力看见这人后脑上的漩涡。她想也没想，伸手揉了揉。

    关腾腾扯扯她裙布，让她蹲下来点，看她眼角湿润，扯了抹很淡的笑：“我干嘛怪你？要怪全怪我自己。”

    他趴在那看她，刚见时圆乎乎的脸盘已经瘦了一圈。乔欣也在看他，整背的大图，刺的是怒目金刚。

    两人都过得不好，她像小时候那样，牵住他的手晃了晃。

    房间里靜且昏暗，这么做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反而感觉心贴得很近。

    关腾腾呢喃了一句：“我以前回学校考试，看见你在小卖铺门口摔了个狗吃屎，雪糕脏了你还想捡起来，被你身边的女孩拦住了。”

    乔欣一愣。

    “你没认出我。”

    乔欣一天内遭到两次谴责，良心不安，就像关小宝说的，她好像真不怎么关心关腾腾。

    关腾腾趴累了，换了个姿势稍稍侧了点身，尽量不碰到伤口，可还是疼得倒吸口气。他皱着眉说：“见到关小宝了吧？也见到我家木头了吧？乖吧？喜欢么？喜欢借你玩。”

    乔欣突然凑近了，两人隔着的那点距离让关腾腾突然安静。

    “腾腾。”乔欣说，“以后啊，我会替奶奶好好照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