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印无法。回来同罗氏说知,罗氏道:“老太太赌气,等承儿晚间回来,我同他说,承儿若答应了,让他去劝老太太最好。”
崔印道:“只怕他也固执不肯答应。”叹了两声,很是无奈。
是夜,崔印仍去妾室房中安枕,罗氏等了半晌,崔承却始终未归,无法,只好先收拾安寝。
夜间正熟睡之中,忽觉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罗氏迷迷糊糊睁开双眼,隐约看见帘子外头有一道人影,若隐若现,罗氏本来以为是丫头有事,便问:“怎么?”举手将帘子撩开。
谁知帘幕才开,就见到一道幽灵般的影子,披头散发,白衣飘动,凌乱的发间,眼中闪着烁烁寒光,正直直地凝视着她。
因见罗氏现身,便微微抬手,手臂直挺挺地探向罗氏,手指上似有斑斑血迹。
罗氏乍见如此诡异一幕,顿时大叫一声,几乎昏死。
外间伺候的丫头们听了动静,纷纷跑进来查看,却见夫人歪在床边,忙来扶救,按人中救醒,罗氏兀自叫道:“有鬼!”
众人面面厮觑,各自诧异,不知主母是如何了。
罗氏受了惊吓,因众人都没发现异常,她细想当时的情形,也疑惑自己被梦魇住,生了幻觉,不敢再声张,唯恐又惊动了老太太跟太太那边儿,倒是又安抚丫头们叫不许乱嚷。
次日起身,又吃了些汤药,觉着精神略好了些。
今日崔承仍是未归,罗氏心里记挂,打发小厮出去找寻,过午方回,却是在个通了解家里吃酒醉了。
罗氏便将崔印的话说了,崔承听罢,呆若木鸡,脸色难看。
罗氏也知他不舍顾芍,便安抚道:“我跟你父亲都是这个意思,只是老太太那边儿难办,还得你自己去求一求。”
崔承肃然道:“昨儿听说太子叫了父亲过去,难道这也是太子的意思?”
罗氏见他知道了,便也不瞒:“正是太子跟太子妃这般交代,我跟你父亲也才……”
崔承不等说完,起身便去。罗氏叫了两声,早走的远了。
罗氏见崔承如此,心中发闷,又加昨夜受了惊恐,精神倦怠,便打发了丫头们,想要再歇一歇。
不料才去了外裳徐徐来至床边,无意却见屏风后影子晃动。
罗氏呆了呆,心中发虚,定睛复看,竟见屏风的缝隙里透着一只眼!
罗氏待要大叫,却惊悸住了,一口气噎在喉咙里。
只见那道雪白的影子晃了晃,从屏风旁露出半边身子,空空荡荡的白衫,竟不着地,披散的发间嘴角微动,嘶嘶有声,竟正是昨夜那鬼!
罗氏张了张口,眼睛翻白,往后倒下!
再度醒来之时,已经黄昏,罗氏模模糊糊睁开双眼,慢慢看清眼前之人,顿时起身紧紧抱住:“陶然!”
原来这近身守着她的,竟是季陶然,今日因来探望,正好儿赶上罗氏晕厥,季陶然不知究竟,忽地又见姨母抱着痛哭,更觉惊啧。
顷刻,罗氏定神,先看了看周遭,才问:“你如何在这里?”
季陶然便把来探望之意说明,又道:“姨母是怎地了,好端端如何晕厥?问丫头们,她们竟都不知,莫非是近来有失调养?”
罗氏见贴身的丫头在场,便问道:“先前你们可看见过我房中有什么别的人?”
众丫头都诧异摇头,尽数否认。
罗氏心惊乏力,叫她们都退了。
季陶然早听出蹊跷,因问道:“姨母,可是有事?”
罗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