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黼反将那柔荑攥在掌心,反复把玩,爱不忍释,手也在腰间滑来滑去,低头打量道:“手摸着才能试出来,若是眼睛看,还真看得不甚明显。”
云鬟被他揉的略痒,越发热了,见他乐此不疲似的,又是心燥又有些担忧,便故意道:“天怪热的,不要只是腻着,你去书房罢。”
赵黼道:“我才回宫,耳朵还被那些大臣的声音吵的嗡嗡着呢,连这点闲暇都不肯给我?”
云鬟道:“嗡嗡什么?”
赵黼道:“好些事,户部提税收的事议了一阵子,吏部又商议升黜官员,兵部嚷嚷着要银子,白……咳,静王又说要去南边儿,可知我也还想去呢?!”
近来赵世越发甩手不管了,朝堂上的事竟都交给太子跟静王处置。
偏静王近来又去了摄政职位,起初还辅佐行事,因赵黼天生的果毅明睿,上手极快,静王也渐渐交付了权柄职责等。
很快地,朝政大事都压在赵黼一个人头上,那些朝堂重臣等,也都是围着他议决。
先前,因赵黼身份的缘故,朝堂上有一半儿的大臣貌虽恭谨,心存疑虑,毕竟赵黼先前为世子、为皇太孙之时,便有不羁之名,又是军中出身,生怕他又荒唐胡闹起来,如何了得。
谁知自从册封了太子,这人竟一改先前的荒莽之气,举止进退有度,应对谈吐,清明睿智,令人大开眼界。
又曾求赦了罪臣之女,可见也有仁良一面,且还有白樘为少傅,以白樘严直的性子,他竟也能受得。
——先前群臣一来怕他性情残戾,二来怕他无法无天,如今两面儿的担心竟都不必了。
而且自从赵世退居,静王甩手,一应上下之事都落在他的肩上,可谓“日理万机”,他虽忙得不可开交,时常观阅公折至半夜,丑时眠,寅时起更是常事,连续数月,每日歇息两个时辰不到,却竟也能游刃有余。
是以这数月来,群臣也从半信半疑到心悦诚服。
也正因如此,赵黼才格外珍惜同云鬟相处之时,不过对他而言,这段时光如此忙碌,倒也是件好事,毕竟云鬟身怀有孕,他又是性情如火,有朝政缠身,才无暇旁思。
饶是如此,偶尔也是禁不住。
只是云鬟性冷且怠,更且有孕在身,越发冷淡于私事。
偏赵黼“能耐”,每次都惹得她生愠,赵黼却又折身百般哄慰,总要劝的她恼色消散才罢。
其实云鬟也不至于真的跟他动怒,可如此日复一日……却也有些为难。
云鬟见赵黼欲言又止,早听了出来他刻意压下了谁不提,却只当不闻:“这些都是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事,可要打起精神来好生对待,半点马虎都容不得。”
赵黼道:“你这口气,竟像是……”磨了磨牙,暗中几乎把自己的舌尖儿咬到。
云鬟问:“像是什么?”
赵黼倒也转的快,浑然无心般笑道:“像是小白。”
云鬟似笑非笑道:“我倒是恨自己不是个清辉、表哥似的男人呢。”
赵黼搂着道:“你若是个男人,我就是个女人。”
云鬟“嗤”地笑了出来:“你这……”忍笑转开头去,“不要只管瞎说,朝上这么多大事悬而未决,你还不去忙?”
赵黼道:“我才回来,就赶我走?”把人抱在膝上,只顾往脸上凑。
云鬟见他故态萌生,天热身重,忍着燥意说:“你知不知道……”
赵黼将脸埋在她的颈下,已经咕哝不清:“也没见你胖,怎么这儿好似……比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