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是因为沈眉庄的胎而被接入太平行宫,本就十分惹眼。原本还有一个沈眉庄护着她,现下沈眉庄因为假孕争宠,而被幽居玉润堂。她在宫里的日子本来就已经很不好过了,而她的家里偏又出了这样的事。
一时后宫之人,无不拿她取笑。
就连在繁景阁里不常出门的余小七都知道了她的事情。
听说安氏孝顺,自从听说了这件事情这是已经哭了好几日,到处求告无门。
“怎么甄容华也没有帮她吗?”
“自从扶荔殿献舞失败,甄容华好不容易才复宠,如今自顾尚且不暇,怎么还帮得了她?况且这是皇上在前朝对西南用兵的大事,自古后宫不得干政,甄容华就是想帮也不敢开口啊。”
“倒也是。”
谁知那求告无门的安选侍竟然求到了她余小七的头上。
“姐姐仁德,还请姐姐救我父亲。”安选侍哭的眼睛通红如同兔子一般。
余小七很是无奈:“安选侍,这是朝廷对西南用兵的大事,你求我又有什么用呢?况且我在皇上面前从来都不过问这些东西,你叫我如今如何去说呢?”
“那个耿文庆办事不力临阵逃脱,如今判了问斩也是罪有应得。可我父亲平素最是谨小慎微,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牵扯到这样的事情中去。父亲如今下狱,生死只在皇上一念之间。陵容,陵容人微言轻,如今来寻姐姐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余小七看她哭得可怜,但是她也实在没有办法:“你来求我,可是求错人了,你人微言轻,难道我又比你好到哪里去了吗?遇上这种事情,还是去求皇后吧!或者,皇上如今正得意甄容华。你去求她也是可以的。”
“皇后那里妹妹已经去求过,甄姐姐,甄姐姐这些日子病了,不便见我。陵容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来求姐姐了。”
“皇后都求不来的事,你是怎么想到指望我去求的?”眼见安陵容哭得实在可怜。余小七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真不知道是什么让安陵容以为她是这样的圣母,她们俩交情又不深,没道理她要冒着被玄凌训斥和不喜的危险去为她父亲求玄凌。
哭到最后,安陵容眼见无法,也就只得告辞了。
余小七忽然对她说道:“安选侍,我虽不能为你父亲在皇上面前辩解。但是在皇上面前提一提还是可以。”
安陵容的眼里瞬间就闪烁出了光芒。
“但是皇上自有圣裁,听不听得进去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陵容拜谢姐姐。日后姐姐若有吩咐,陵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余小七道不必:“你只需告诉我,谁教你来求我的?”安陵容微微一愣:“没,没谁呀!”
余小七冷了脸,安陵容立即道:“就是宝娟和菊清安慰我的时候随口提了一句,姐姐如今怀有龙裔,只要姐姐肯说一句,比旁人十句还强......”安陵容说着慢慢的低下了头。
“哦,原来是这样。”旁的都不知道,只是安陵容身边的菊青是昔日甄容华看她手下的丫鬟奴大欺主才送给她的,这事后宫不说皆知但也从来不是什么秘密。
余小七说:“你去吧!”
“那姐姐......”
“你放心,我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