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岚自然更加小心行事,出了顾家,立即回返。
这两年,她与谢晋元往返于京中和封地,回了京中多数时间就在中郎府后身那院里住,偶尔也来世子府,谢聿在南边扩展疆土,这一年多的时间,一路往南,楚军真是怕了他了。
朝中频频嘉奖,人称玉面一煞。
楚国割地,他从西南下手,又往赵国去,平定边疆动乱,天气冷了才得令回朝。
其实世子府是得了消息的,景岚知道谢聿要回了,不过她还没对今朝说,这几日她忙着花房的事,知道今朝在赵家忙着,真是没顾得上对她说。
算着日子也就这两日,乘车回了长街上,景岚还在车上想着心事。
其实,她是有点好奇的,从前今朝说起那个什么媳妇儿的时候,她没细问,现在想起来有点后悔,仔细回想顾瑾说的话,在秦家兄弟身上打了个转,摇了摇头。
正是胡思乱想,车夫停了车。
景岚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看:“怎么停街上了?”
街口侍卫队侧立两旁,一人鸣锣开道,谢聿骑在马上,正是要到了世子府前了,她喜出望外,当即从车中跳了下来。
街上有不少看热闹的百姓,谢聿一身锦衣,他现在可真是成年冠发,此时锦衣华服,身披白色斗篷,坐在马上慢慢而行。
他浅浅目光也在人群当中扫过,容貌更盛从前。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公子出游,景岚快步走了世子府前,扬声叫了他:“聿儿!”
谢聿凤目微动,瞥见景岚了,立即下马。
雪停了,日头一出来,地面上的雪花都站不住了。
孙家一封休书,赵玘顺利拿了自己的陪嫁,从此也算个自由人了,成亲的时候,她爹身子不好,陪嫁没有多少,这两年她剩了点首饰,一小袋银钱,好在没有孩子,省了那份心了。
三人走在街上,都是唏嘘。
赵玘先回了趟家,家中还剩两个看门的小厮,一个丫鬟,她在院中站了一站,脱下麻衣,拉了今朝和穆二出来,将那银钱在他们眼前晃了晃,说是要去吃酒。
的确是,真的太久没有一起吃过酒,说过话了。
赵玘看向今朝,先拉住了她:“我可告诉你,你必须去,不去可不行!”
她眼睛还红着,今朝瞧见,当然心疼:“好啊,有人请我吃酒,我为什么不去?”
赵玘又看向穆二:“二公子也得去,我不管你们从前有什么芥蒂了,以后在我跟前可不许这般别扭着,天大的事不过捱不过生死,眼下我们还都活着,有什么比活着事还大呢!”
穆二嗯了声,看向今朝,笑笑:“说的是。”
三人往出走,这就沿着街口说着话。
赵玘想起从前,总是唏嘘:“今朝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二公子看人家喝酒,也买了一壶来,咱们就在湖边的那亭子里分着喝了,结果二公子他醉了还掉湖里了,我吓哭了,你跳了水里,费了好大力气给他拉上来的。”
今朝笑,仔细想了下:“我怎么记得是我贪杯,喝得晕乎的,还掉了水里?”
穆二与她们并肩,回眸:“嗯,你个醉鬼,把我那份也喝了,说热,非跳了水里泡着,谁想到让水草缠了脚了。”
赵玘故意说错的,此时见她们两个搭上话头了,不由失笑:“反正我是吓哭了,多年不喝酒,今日咱们不醉不归,怎样?”
出了街口,她快步在前,进了艳阳楼。
伙计迎了出来,见了今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