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认的大师兄举着桃木剑在眼前挥舞, 孟侜跟着动作,一套流程耍得十分流畅,比广播体操的领操员还要标准。
他可是演过道士的影帝!
大师兄指尖一转, 用朱砂画了几道黄符, 递给孟侜,道:“贴在帐顶正中一刻钟之后,丢进床边的火盆, 一点灰烬都不能飘出。”
“是, 大师兄。”
预想的机会来了, 孟侜接过黄符, 详细说明了缘由, 守门的两个家丁才肯放行。
孟侜一进去, 原本举止优雅、桃木剑能挽出一朵牡丹花的的大师兄突然疯了一样, 四肢乱舞, 一下子从京城最有名的道观大弟子变成跳大神的疯婆子,比街上表演的杂技还要精彩。
高|潮来了!
两个家丁不受控制地被大师兄狂放的表演吸引, 关注着外面的杂耍,心不在焉地监视房内的孟侜。
背后有两双眼睛盯着, 孟侜不慌不忙地把黄符贴到床顶, 道袍扫过那一堆书信时, 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最上面三封有周家落款的书信收入囊中。
孟侜出来的时候, 大师兄正用头顶起一口大缸,看见孟侜之后,他几不可见地松了口气,冷静卸下大缸,回归高冷。
家丁遗憾地撇撇嘴,这么快就完了。
修明道长只让大师兄协助孟侜进去,可没要求他一向高冷的大徒弟做出这么大的牺牲,简直像在一众师弟面前裸奔!
孟侜感激地对大师兄一笑,回到自己的行列里面。
子夜一过,道士们的任务便也完成,大师兄带着一群人告别刘府,出门时却被管家拦住了。
说是刘老爷刚刚去世,少爷每晚都梦见老爷托梦,甚至噩梦连连,听闻清虚观弟子道行高深,解梦有术,指名要孟侜留下守夜。
“小师弟刚入师门,一知半解,恐怕不能担此重任。今夜我且回去禀告师父,明日请他老人家下山。”大师兄文质彬彬,说出来的话却斩钉截铁不容商量。
天元帝晚年信道,陷入每个昏庸皇帝都有的“长生不老”的怪圈。
因此修明道长的地位颇高,经常进宫与天元帝论道。大师兄说请他老人家来,一是给足面子,二是为了施压。
哪想这管家嚣张的很,嘴上嚷着“留个小道士守夜罢了,废话那么多”,一边直接让人上手扣了孟侜。
刘家练武场出来的大汉一个比一个强壮,这一群小道士哪是对手。
孟侜拦住欲要发威的大师兄,他身上还藏着信件,要是被发现了谁都走不了。
暗中把信塞给大师兄,孟侜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道:“若是我明日没有出现,就拿着信去找淮王。”
说完踏出一步,施施然对管家道:“承蒙少爷看得起,请带路吧。”
突发情况,孟侜也没辙,走一步看一步吧。
越是往里走,越是保卫森严,孟侜心尖发凉,脚步渐渐拖沓,最后一脸痛苦地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呻|吟。
“茅、茅厕在哪?”
管家满脸不耐,“事儿怎么这么多,到地方了再去。”
孟侜头埋下去,模拟出吃坏肚子的咕噜声,似乎管家再不带他去茅厕,就要表演一个原地拉稀。
“你!”管家一甩袖子,拿孟侜没办法。刘鸿宝想对孟侜做什么他心知肚明,总不能真带一个拉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