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树义听到开锁声,接着脚步声响,知是老少狱卒来了,得意洋洋的向王二脸上瞧上,只见他眉头紧锁,脸色难看,显是忧急惶恐,难以决断,不自禁的感到胸怀舒畅。
老少狱卒一前一后走进牢房,两人对王二皆心存畏惧,紧贴墙壁,缓缓走到刘树义跟前。
老狱卒恨恨的瞪了刘树义一眼,垂首站立。少狱卒似乎胆子大了些,与老狱卒并肩站立,眼睛怔怔的瞧着王二等人。
刘树义说道:“刚才言语尽数给这两人听到了,嘿嘿,倘若刘家有谋反之罪,那我们三人一起变前往江都,面禀陛下,说这一切都是受王威王将军的指使,届时是终是奸、是黑是白,全凭陛下决断。”
老狱卒听他如此说,心中千百个不愿意,心说你想死,尽管去死好了,为何要牵扯咱们?但此时此刻,即便说了,王二也不会相信,只好一言不发。
王二见他睁着眼睛说瞎话,肆意诬陷主人王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们意图谋反,跟将军有何干系了?”
瞪大眼睛,怒视着老少两狱卒,恐吓道:“你们好大胆子,竟敢诬告堂堂太原副留守、虎贲郎将,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老少狱卒均感惶恐,知道他所言非虚,这种随意杀人的恶毒之事是他干惯了的。两人不知该如何辩解,身子发颤,摇摇欲倒。
刘树义轻拍两人肩膀,冲王二说道:“咱们都知你的狠辣手段,说杀人当真便杀人,但咱们决不会坐以待毙,即便当真无法活命,自然要拉个垫背的。嗯,倘若王将军与我等陪葬,当真荣幸之至,那此生也就不枉了。”
忽然听得前方咚咚声响,似是跺脚声音。
抬头望去,只见王二右手紧紧握住那矮胖随从之左手,两人脸上皆是愤怒之色。那矮胖随从似乎比王二还要气愤难当,眼睛如要喷出火来。
刘树义见状,大感愉悦,继续道:“咱们是烂命几条,自然比不上王将军金贵,可性命要紧,谁都不想无缘无故丢掉性命。”
王二怒不可遏,再也忍受不住,吼道:“你们既然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们,你不会以为我只三人过来吧,我一声令下,立时便可将你们砍成肉泥。”
他性子暴躁狠辣,早已对这个巧舌如簧、对自己轻视的刘树义心怀不满,早就想将此人杀之而后快。只因将军有言在先,大局为重,这才苦苦忍耐多时。
此刻见收服刘家为王家效力,已决无可能,酝酿多时的杀意再也无可抑制。
老少狱卒对视一眼,心中害怕已极,额头冷汗涔涔而下。饶是刘文静多历凶险,胆魄过人,此刻心下也不免惴惴。
刘大刘树艺心智虽不成熟,但对于杀人等字眼还是听得懂,他本就对王二这张狰狞的脸孔心存畏惧,又见父亲满脸惊惶之色,早已吓得魂飞魄散,险些便要大哭出声。
想起自己只要一哭,便再也见不到父亲、二弟,双唇紧闭,牙齿用力咬住下唇,竟然咬出血来,但自始至终都没呼痛嚎叫,甚至连哼一声都没有。
只刘树义一人镇定自若,仿佛未听到王二威胁的言语,仍笑眯眯的瞧着她,眼神中充满着不屑神色,一刹那间又变成冷酷神色,隐隐透着一股杀意,两种神色不断变换。
王二迎着他的目光,见他眼神充满着不屑和仇恨,竟隐隐有些惧意。但顷刻间恼怒便占据了全身,他投入王家以来,何时有人敢这样瞧过他?
刚要招呼外面放风的高个随从过来,让外面待命的人迅速掌控大牢。未曾想,还未呼喊,那高个随从便疾奔而来,转眼间便来到身前。只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