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自然是刘大刘树艺,另一人却是李建成。
二人身后又跟着两人,那两人始终低着头,看不清他们面目,手中各提着一个食盒,阵阵饭香传了过来。
刘家父子未想到李大、李二都来到访,不敢怠慢,一齐上前相迎。
刘文静道:“该是文静协同犬子去拜访大公子,却未曾想大公子先到了,未曾远迎,招待不周,还乞原宥。”
刘树义暗暗点头,心想:父亲这次大牢终究没有白坐,执拗性格多有收敛,客套寒暄也越来越习以为常了。
李建成哈哈大笑,说道:“早听闻晋阳令刘县尊高风亮节,最不喜繁文缛节,怎的今日反而如此客套起来了。其实这样也好,在下说句逆耳之言,刘县尊往日太容易树敌,改了挺好。
不过那是对其他人,刘县尊若不嫌弃,以后称呼建成就好,老是公子公子的太过见外。”
刘文静道:“刘某早已不是什么晋阳令,县尊之称休要再提。”
李建成点点头道:“以先生之才,只当一县之长未免太委屈了。”
刘树义早已不耐烦,加之腹中空空,便道:“站着说话不便,还是厅中叙话吧。”他是想让刘文静和李建成进屋闲聊,自己趁机偷闲填饱肚子。
却听李建成道:“今日你们舟车劳顿,刚入新府,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打理,便不叨扰了。想着你们初来,厨子尚无,便带了点家常便饭过来,先充充饥,同时带了两个人过来,让他二人听候你们差遣。”
刘文静、刘树义对视一眼,均想:好嘛,又来一个不怀好意的,刘家父子一心投靠、倾心辅佐,为何还会受人猜忌?
刘树义刚要开口推辞,那二人已从李建成身后走出,提着食盒,恭恭敬敬的站在他跟前。
抬头一看,顿时喜不自胜,激动的道:“是……是你们?”
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原郡狱一老一少二狱卒。
李建成道:“他二人原本只是狱卒,并未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不该无故丢掉性命。世民担心他们知道太多秘密,一心要杀人灭口,我好说歹说,还是劝不住,最后向父亲求情,终才保了下来。
但正如世民所说,二人所知毕竟太多,可以不杀,却要死心塌地投靠李家。听说你曾向世民死保他们,那么我便求得父亲首肯,将二人赐予你们,倘若他们做出任何不利李家之事来,刘家可要负责的。
就是不知你们愿不愿意接纳二人?”
刘文静一时拿不到主意,尚在犹豫。刘树义却抢着道:“愿意,当然愿意,如此一来,刘府便有管家和书童了。树义谢过大公子。”
李建成挥挥手道:“说过不要公子公子的称呼了,不过想来你们一时改不过来,那就慢慢改吧。”
说到这里,转身往刘大刘树艺肩膀上一拍,接着道:“提起书童,我打算为树艺请一位先生,教他读书识字。
幼时我有一位老师,知识渊博,诲人不倦,前不久也到了太原城,我想让老师来负责树艺学业,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刘文静沉吟道:“既是公子举荐,自是一代大儒,怕就怕犬子……”言下之意便是大儿从小痴傻,恐怕不好教。
李建成笑道:“先生可能不知,我小时也蠢笨的很,老师一样不嫌弃,我看就这样定了吧。”
正在这时,刘大刘树义拍手叫道:“好极,好极,我要学,我要学!”
刘文静一筹莫展,转头望向刘树义,询问的他的意思。每次遇到迟疑难决之事,他第一时间便会想到这个天赋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