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身边原本尚有两人,三人合力或许还有一线冲出重围的生机,但他自作聪明,为了去搬救兵,再次支开一人,但以刘树义聪明才智,既已合围,又怎会让人出去?
那搬救兵之人还未走出刘家旧宅,便轻松被刘树义等人解决,如今刘树义四人前后夹击,王二却成了瓮中捉鳖的鳖了。
王二清楚落入刘树义手中,自然必死无疑,不肯束手就擒,当即夺路而逃,欲从前门冲出。但他平日里只是狐假虎威,又多是依靠人多势众,自己则是骨瘦如柴,行动笨拙,又哪里是前门赵阿牛的对手?
赵阿牛恼他欺负小环等人,心里恨极了此人,疾奔追上,拦腰抱住,重重往地上摔下。王二登时全身骨头如裂开了一般,疼的无法呼吸,心想:今日我命休矣!
赵阿牛仍不解气,弯腰又将他抱起,正要往地上摔落时,忽听得有人说道:“阿牛哥,且住,莫摔死了他。”
却是秦伯乐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就在王二夺路而逃之际,其他三人出手,将另外一人制住,把秦伯乐救了出来。
赵阿牛眉毛倒竖,一双牛眼瞪视着他,道:“你!”
他说话非常简洁,决不肯多说一个字,他这个“你”字,意思是说:你干嘛要为他求情?他不仅欺负小环等,还将你折磨的死去活来,为何不让我摔死他,你说!”
秦伯乐和他相处日久,自然明白他的话中之意,说道:“此人当真该死,但若是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了他?阿牛哥,咱们得好好折磨他,让他尝尝各种痛楚,到时再杀他也不迟。”
赵阿牛似乎觉得有理,也不说话,双手平平一抛,手背身后,慢慢的踱回了屋里。
秦伯乐走到王二跟前,嘻嘻一笑道:“二爷,小的今天晚上好好伺候你。嗯,你如何招待我的,我心里可记得一清二楚,咱们来而不往非礼也,今晚我便一样一样还给你。”
说着也不顾身上剧痛,将王二拖回了隔壁房里。
其余众人一齐动手,将剩下人等全部拖到院里,一一口中塞入麻核,手脚绑缚好,最后全部绑在残破的石柱上。
此刻小环也已按照刘树义指点,摆脱跟踪之人,来到刘家旧宅。众人收拾妥当,走进隔壁房里,只见王二口中已塞着块棉布,秦伯乐拿着不知从哪里来的藤条,正自殴打。
秦伯乐刚受重刑,身子虚弱,每甩一鞭,便即大喘吁吁,但他心中怒火中烧,始终不愿停手。王二全身疼痛彻骨,苦于口不能言,不能大叫呼痛,额头直冒冷汗。
孙乞儿高声对刘树义道:“伯乐家以前是养马的,他这是驯马来着。”
众人听孙乞儿骂王二为马,一同大笑。
刘树义却道:“马虽是畜生,却也颇通人性,依我看,这王二根本连畜生也不如。”
众人均想此话倒也不错,王二这人当真可恶,死不足惜。
秦伯乐早就打得累了,听刘树义如此说,大声附和道:“义哥儿这话不错,他王二焉能跟马儿相提并论,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我呸!”一口唾沫朝王二脸上吐去。
王二手脚被缚,身不能动,无法闪躲,唾沫正好击打在他的脸上,他气的胸膛几乎要炸开了一般,却无可奈何。
秦伯乐激动之下,伤势复发,突然眼前一黑,仰天向后摔倒,就此人事不知。
幸好刘树义就在身侧,双手将他拦腰抱住,众人合力将他抬到另一间房里。
大功告成,将王二一伙儿一举成擒,众人都非常高兴。小环拿出刘树义带来的冻鸡和美酒,又亲自烹制了几样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