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点点头,一齐起身。
忽然又听刘树义道:“笑,全部都给我笑。”一边说一边大笑。
但四人适才还见刘树义眉头紧锁,脸上大是忧虑之色,后来又郑重叮嘱,详细安排离开事宜,显是情势危急。如此情形下,他们又怎能笑的出来?
只是刘树义的话他们又不能不听,只好强挤笑容,勉强为之。刘树义见了大皱眉头,只见他们各个似笑非笑,难看之极。
上得二楼,刘树义也不回房,直接来到李元吉房前,伸手打门。房门打开,走出一个人来,却是李溢。
刘树义开门见山的道:“李大哥,我有件要紧之事,要与元吉公子商量,请进去通传。”
李溢并不说话,伸手指了指房间,又伸手指了指嘴巴,手指在嘴前摇了几遥,脸现为难之色。
刘树义怒道:“李元吉不让你跟我说话,是不是?”
李溢点点头,满脸求肯的神色,哀求刘树义不要生气,不要跟李元吉为难。
刘树义气的胸膛差点都要炸开,强自忍住,缓缓呼了一口气,心平气和的道:“李大哥,此事关乎咱们性命。”
压低声音道:“我们决定今晚偷偷离开客店,希望李大哥也早作打算,既然李元吉他自己想死,那我也爱莫能助。”
李溢大吃一惊,刚要开口询问,想起李元吉的命令,张开了口,却又不能说话,急的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大汗淋漓。双手伸出,在刘树义面前连连比划。
刘树义一时也不能完全明白他的手语含义,道:“李大哥,我知你忠心耿耿,决不肯舍李元吉而走,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才不想管李元吉的死活。
你让我进去,由我当面跟李元吉诉说,倘若他还不肯相信,那我也算尽力,不枉与李大哥相识一场。”
李溢抱拳行礼,意思是说:多谢兄弟。
心想:四公子只让我不要跟树义兄弟说话,却没说不让他进房。再说倘若树义兄弟所言是真,那么自然是四公子的安危最为重要,即便四公子以后秋后算账,只要四公子安然无恙,自己受点惩罚,又算得了什么?
打开房门,右手一扬,恭请刘树义进屋。
李元吉坐在桌前,见刘树义进来,怒火陡升,狠狠的瞪了李溢一眼。说道:“我有些乏了,想上床歇会,这谁谁请回吧。”
刘树义笑着道:“你若是想一觉醒来,身首异处,那你便继续睡吧。”
李元吉听他诅咒自己,吼道:“李溢,将他给我赶出去!”
李溢左右为难。
刘树义冷笑道:“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大脾气,你不妨到客店外面看看。”
李溢立即警觉,打开房门,便要出去查看。刘树义提醒道:“李大哥,切勿惊慌,小心打草惊蛇。”
李溢不假思索的道:“我理会得。”当今跨门而出,竟连李元吉的命令都抛在脑后了。
李元吉道:“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妖言惑众,我岂是能被你吓到的?”
话音刚落,李溢便冲了进来,走到李元吉身旁,附耳嘀咕了几句。
李元吉闻言,脸色大变,但兀自不服气,道:“谁说那些人一定冲我来的?说不定是冲客店中其他人来的,说不定就只是冲你刘树义来的!”
刘树义知他所说也是实情,种种迹象来看,那些人多半是冲自己而来,但自己与李元吉结伴而来,别人一查便知,届时对方一旦发难,自然不会放过李元吉。
说道:“谁说就不一定是冲你来的?你们在途中与流寇大打出手,他们怀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