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也觉他所言有理,自己当初为了收买人心,曾抛头露面,慷慨陈词,虽未言明自己身份,但只要稍有见识之人,便能猜到我的身份,还好那些人只是胆大鲁莽的流寇。
想到这里,不自禁的忧心忡忡,惧意袭遍全身。但他不愿在刘树义面前露怯,兀自狡辩:“我此行隐秘之极,怎会有人知道?只要你不出卖于我,不将我的身份说出,大家只道我是个普通少年,又有什么危险了?”
……
但就在此时,就在溪城,陈府里也有两人正在议论此事。
二人不是别人,正是甄武第和他心腹白无用。
甄武第道:“报讯之人要好生招待。”
白无用道:“将军放心,已将此人妥善安置,没有将军的手令,任何人也休想见他,张将军也不行。”
甄武第满意的点了点头,双手手脚交叉合拢,两个大拇指来回打圈,道:“你说那个少年会不会来溪城?”
白无用低声道:“依我来看,此刻他已到溪城。他身坐牛车,身旁有诸多好手护卫,决不是普通人,又对那个李渊歌功颂德,替其收买人心,此人必定与李渊关系亲密,说不定就是李渊的公子!”
甄武第长叹一声,道:“可惜,可惜,传言李大、李二都是一等一的人才,李渊对他们颇为宠爱。只可惜此少年年龄不符,否则若是能抓到李大或是李二,那大将军还不对我另眼相看?”
白无用趁机谄媚道:“此少年多半是李渊的小儿子,咱们先抓小的,再抓大的,最后连老的也一起抓了。将军立下大功,甄大将军百年之后,那大将军之位……嘿嘿……”
说到这里,故意停住不说。
甄武第哈哈大笑,手指着他,道:“无用先生聪明机智,前途不可限量。”
白无用当即跪倒:“多谢大将军栽培!”
甄武第对这恭维,颇为受用,大笑不止。
伸手将白无用扶起,道:“探子来报,张凯今日所见之人,就住在城中客店,此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年龄倒是相符,会不会就是他?”
白无用心中冷笑:无论事实如何,你都会认定此人是他,谁让张凯将军接待过他呢?此人李渊子嗣身份一旦坐实,张凯将军必受波及,届时你便可顺利取而代之。
说道:“多半是他,除了他溪城哪还有外来少年?”
甄武第手摸短须,沉吟道:“据说跟此人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少年,二人年龄相仿,会不会是另一个人?”
白无用心想你倒真是贪心,既要扳倒张凯将军,又要捉拿李渊子嗣,向大将军请功。
说道:“那来陈府之少年,我偷偷瞧过,面相不凡,贵不可言,当是李渊公子。何况其余人等都是李家一党,咱们一起抓了便是。”
甄武第激动无已,一双眸子精光四射,道:“那咱们得赶紧行动,可不能让他们跑了。”
……
刘树义见李元吉李元吉一意孤行,意气用事,气愤已极,真想撒手不管,但想到刘家今后还要依靠李家,却又不能置之不理。看着李元吉欠揍的模样,真想上前打他几个耳光。
便在这时,敲门声响,有人说道:“刘公子,原来你在这里。楼下有人找你,说是要接你去陈府。刘公子能得陈大善人接见,身份定然不凡,小的之前多有得罪,伺候不周,你刘公子大人有大量,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中。”
却是店伙阿福的声音。
注:秦伯乐夸赞刘树义美貌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