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大汉叫道:“到了,赶快下车。”
刘树义支支吾吾的道:“能不能行行好,给我拿一套新衣衫过来。”
那大汉一怔,道:“什么?要新衣衫干吗?”
另一个大汉大笑道:“你怎忘了,这位李公子尿裤子啦!”说着捧腹大笑。
先前那大汉也忍不住大笑,道:“好,你等着,一身骚臭味,如何能见将军。”说罢,进了宅院。
来到大厅,见到甄武第和白无用,恭敬的道:“将军,人已带到,就在大门之外。”
甄武第点点头:“那还不赶紧带他进来。”语气中蕴含不满。
那大汉忙道:“此人胆小之极,适才惊吓过度,竟而尿了裤子,我取一套新衣衫给他送去。”说到此处,忍不住又要大笑,只是在甄武第面前,不敢造次,这才强自忍住。
甄武第微笑道:“还有此事?这李家人也太不济了吧。”
白无用却不太相信,道:“将军,或许是有些人装疯卖傻,咱们可不能轻易上当。”
甄武第点头道:“那也说的是。”对那大汉道:“你跟我说说他今晚的情况。”
那大汉听白无用说刘树义是在装傻,极不服气,心想他就是个胆小如鼠的少年,能装什么疯卖什么傻?当即便要反驳,但知白无用是甄武第的心腹谋士,不敢当面顶撞。
听甄武第问及今晚情况,当即便把刘树义所作所为,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
说他堂堂男子,刚被擒获,便即磕头求饶,毫无骨气可言。说他七尺男儿,独处车厢,竟然怕黑,懦弱胆小之极。
甄武第静静的听着,不时发出阵阵笑声,待至听说刘树义因为怕黑,竟而尿了裤子,满脸好笑,顿时又变成了鄙夷神色。
说道:“好了,好了,给他换上新衣,带他进来。”
那大汉领命而去。
甄武第对白无用道:“先生先前言道:李家小子面相不凡,贵不可言。此等废物也能面相不凡,先生不会看走眼了吧?”话语中充满讥嘲。
他平生最讨厌舞文弄墨的书生,白无用虽是他的心腹,但他只要让他逮到机会,仍会挖苦和嘲讽。
白无用满脸通红,道:“将军教训的是,兴许是我看走了眼。”
心中却在想:“他表面上对我恭敬,实际上却对我颇为不屑,谁不知道他最看不起我这等文人谋士?
原本他于刘树义胆小懦弱一事,心存怀疑,此刻见甄武第对自己无礼,心中有气,便不再提。寻思:你如此瞧不起我,让此人糊弄糊弄你也好。
刘树义换好衣衫,将匕首藏于右手袖中,从车上跳下,被四人押着,进了宅院。来到大厅,见到那个短须男子,心想:果然一直都是甄武第在搞鬼,看来客店门前的眼线,都是此人所指派。
甄武第身边还站着一人,三十来岁年纪,一身书生打扮,目不转睛的瞧着自己,嘴角似笑非笑。
刘树义心中一凛,心想此人似乎不易对付,向甄武第哀求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甄武第最是看不起胆小之人,冷冷的道:“饶你性命并无不可,只要你照实回答,我决不伤你分毫。”
刘树义连连点头:“好汉请尽管问,但有所知,决不隐瞒。”
甄武第道:“李渊是你什么人?”
刘树义不假思索的道:“正是家父,小子李元吉,排行老四,家父如今在太原,好汉若是想要金银财宝,可派人前去索要。”
甄武第故作惊讶,道:“原来是唐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