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微笑道:“你既已得知李、甄之间即将展开决战,那依你之见,双方胜负几何?”
刘树义心想几日之前你便问过同样问题,此刻旧事重提,不知是何用意。想起当日张凯成竹在胸的模样,于李、甄大战的形势更加担忧,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李元吉受人冷落,遭人轻视,愤怒难宣,此刻听张凯问起大战的走势,立时想起客店之中刘树义的话来,起身说道:“堂堂之师对上乌合之众,胜负显而易见,甄贼必败无疑。”
张凯嘿嘿冷笑,愤而起身,扬手道:“既然如此,你们又何必来此多费唇舌?”冲厅外喊道:“张轩,送客!”
柴绍听张凯话中有话,心想:他明显已得知咱们此行的目的,非但没有拒不相见,反而执礼甚恭,说不定心底已有反甄意向。元吉如此冒失莽撞,可坏了大事啦。
心中这般想,眼睛不由自主的向李元吉望去,眼神中充满责备之意。
李元吉更加气恼,他受刘氏叔侄讥刺,受张凯冷落轻视,姊夫始终没帮忙说一句话,这倒也罢了。如今自己说了一句实话,便受姊夫责备,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有气又怒,赌气之下,起身走出了大厅。
柴绍甚感尴尬,冲张凯拱手道:“年轻人不懂礼数,将军切莫怪罪。”
张凯笑道:“这少年是什么来头,脾气倒真大的紧。”转身对刘树义道:“树义兄弟,你且留下,我有要事与你相商。”
刘树义担心自己一人仍无法劝服张凯,说道:“这位乃唐公的乘龙快婿,张大哥若有疑难之事,咱们可一同商议。”
张凯摇了摇头,走下台来,冲刘文起道:“刘君莫怪,请到厢房稍候,一会儿我必将亲自致歉。”
转身面向柴绍,语气却不似对刘文起那般客气,说道:“柴郡若是无事,可在府中等候,请!”说着负手背对柴绍,逐客之意颇为明显。
刘文起最不喜啰里啰嗦,眼见能够脱离此地,大喜过望,冲张凯拱了拱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大厅。
柴绍心中微有怒气,心想你既已知我的身份,竟始终态度冷淡,反而对刘树义颇为看重,为何建成、世民还有你会对一个少年如此重视?
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冲张凯与刘树义点头致意,满腹狐疑的走出了大厅。
大厅中只余刘树义与张凯二人。刘树义道:“张大哥,柴绍是唐公的女婿,那李元吉是唐公的儿子,你如此怠慢他们,以后投奔唐公李渊,日子可不好过。”
张凯一怔,没想到那嚣张傲慢的少年竟是李渊的儿子,刘树义这小子当初故意不说,那是要借我之手,羞辱于他。如今李元吉负气离开,这小子大功告成,竟还要来说我。
说道:“他们是谁,跟我有何干系?什么投奔唐公李渊,休要跟我胡说八道。何况李渊此番只要战败,一身英明尽毁,多年经营毁于一旦,永无出头之日,我何必要投奔这败军之将?”
刘树义道:“虽说王威、高君雅在旁窥测,但只要严加戒备,谅他们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我实在不知张大哥为何会笃定唐公必败,还请直言相告。”
便在这时,厅外有人敲门,只听得张轩说道:“将军,白先生到了。”
张凯道:“请白先生进来。”
刘树义心想不知这白先生是谁,看来张凯事先便已让张轩请这位白先生过来。
厅门打开,走进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刘树义一见之下,大惊失色,指着那男子支支吾吾的道:“你……你……”
那男子拱手道:“白无用见过小公子。”
刘树义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