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去问我爹吧。”胖冬瓜挎着篮子就准备去找常伯。
“行了,常伯正忙着别打扰他,青牛吃什么问他主人不是更清楚。”崔茂怀说着接过胖冬瓜的酒渣篮子,冲正看几人盘灶的周辞渊喊了声“辞渊兄”,又打发胖冬瓜去干别的,说剩下的家禽家宠都由他喂。
小胖冬瓜竟还不放心的样子,但看到周辞渊含笑走过来,似乎有些怕这人,终是说了句“那公子待会儿喂重阳,要是觉得虫子恶心,记得叫我。”才绕着走近的周辞渊一溜烟跑了。
“恶心什么?”
周辞渊过来,正听到小姑娘后一句话,立刻望向崔茂怀问道。
“没什么,我说帮她喂养我家供的大小几个小祖宗,喂重阳不得给加虫子吗,还得切段,我嫌恶心从来都避着,倒让家里最小的把我看轻了,哼!”
崔茂怀的解释引得周辞渊又一阵笑,安慰的拍拍肩,“无妨,待会我来上手。”
“不用,其实狠狠心我也能做的。”崔茂怀说过,转而就问起之前胖冬瓜问他的问题。
“这是酒渣,其实是好东西,挺有营养的,我家大大小小都喂这个。但是一开始有些可能吃不惯,敢给青牛吃吗?”
崔茂怀当初酿酒后就是要拿这些五谷酒渣喂牲畜的。他小时候听奶奶说过,这东西什么家畜都能吃,特别好,尤其是对牛。记忆里从前奶奶给爷爷酿酒,剩下的酒渣除了团成球晒干加给家里不多的小鸡。剩下的,都被邻居和一户养牛的人讨走了。
“都是谷物,应该能吃,喂喂看。”
听着和他刚才说的相似的话,崔茂怀笑笑,果断将酒渣掰了和着草料加进马槽里。然后又用草料裹了几个拳头大的球,每个里面塞一粒麦芽糖。
“这是?”周辞渊问。
“过年了嘛,咱们都吃好吃的,当然也得给它们送点惊喜!”
崔茂怀这举动纯粹一时兴起,宠爱自家乌骓、慰劳自己苦力毛毛的意思。已经这么送惊喜送好几天了。他家乌骓最聪明,嘴里还嚼着酒渣,见崔茂怀团草球就开始昂昂昂高兴的叫起来。然后等崔茂怀将一捧草球散到马厩,乌骓立刻左右奔,先叼着吃毛毛和青牛面前的草球,也是很心机了……
好在毛毛也吃的几天惊喜,反应过来后立刻护食。独青牛正在尝试酒渣,但都说马肖主人,青牛见乌骓挑草球吃,立刻不在纠结酒渣,先吃了一个草球,嚼到里面香甜的麦芽糖,立刻就开始了争夺战。甚至在乌骓又去叼它跟前的草球时,它居然后退几步,想要绕过乌骓到它那边去……
呵呵,果然跟它主人一样,同样的腹黑心机不好对付啊!
喂完了马,崔茂怀和周辞渊一起喂重阳的时候,崔茂怀想了想,犹豫再三,还是指了指装虫子的盒子请周辞渊代劳了。
这些虫都是崔才在山上的时候闲来无事给崔茂怀抓的,皆因知道崔茂怀要用虫子喂重阳,说是这样重阳才的长的好看。崔才做这事自然没错,崔茂怀听说也挺高兴,还说可以多存些,毕竟里坊里可抓不动蚂蚱蝗虫一类的。
可是,崔才给他抓的虫,可不仅仅是蚂蚱蝗虫甲克虫,还有各种软乎乎和软乎乎又有毛刺的肥虫子。
崔茂怀打从第一回看到那些软胖虫子的尸体,嘴里又正好塞着只自己糯米糍雪人胖乎乎软软的身子,跟着就听“恶——”一声,崔茂怀之后就再没亲自给重阳喂过虫子。
“好了,已经加了粟米放进去了。”
周辞渊和崔茂怀并排蹲在梅数下,他这边喂着重阳,崔茂怀则喊着“虎王,狮子雷、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