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 接到窦以电话,秦烈有些头疼, 他觉得秦梓悦学习方面,都没让自己这么操心过。
他举着听筒,听窦以在那头的砸门声,不禁合眼, 捏了捏眉心。
电话里喊半天,窦以实在没办法, 只好对他说:“臭丫头不给开门, 我要撤了,拜拜吧,您自己上。”
秦烈没等应声,那边率先掐断通话。
秦烈睁眼,垂头盯着按键,随即拨出一串熟悉无比的号码。
徐途很久才接起,一开始就沉默,半声不吭。
停几秒, 秦烈先开了口。
“徐途。”他严肃的问:“又耍什么小孩子脾气?”
大清早闹这么一通,秦烈自然没有好语气,他低沉的嗓音敲进她的耳朵里,徐途只感觉让人泼一盆水,心底冰凉。
上次通话还是一周以前,他终于打来电话,却没有温言软语,上来就冷声训斥她。
途途心中不是滋味,态度也恶劣起来:“我怎么了!”她朝电话里喊。
秦烈单手撑胯,不禁微微愣了下,渐渐,他语气缓和几分,柔声问:“不开心?”
她没吭声。
隔了会儿,秦烈又问:“老师讲得听不懂?”
“没有。”她硬气的说。
“那为什么不上课?”
“不想上。”
秦烈一早就猜到她是无理取闹,不禁深深叹气,无奈问:“那你想怎么样?”
徐途在窗台上蜷着腿,望着楼下院子,听话太久,想不管不顾任性一回。她把目光收回来,冲那边说:“我想你来看我。”
秦烈一顿,下意识摸出口袋里的烟盒:“途途,别任性。”他顿了顿:“已经三月了,考试的日子一转眼就到,留给你复习的时间并不多,你现在应该把心思用在正事儿上,不准胡闹。”
“我要你来。”她执拗的要求,其他话完全听不进去。
秦烈一时不知说什么,歪头夹着听筒,手上迅速卷好一根烟。
打火机‘嚓’一声轻响,秦烈低头点着,吸一大口:“我这边有事情忙,恐怕脱不开身。”
“一两天的时间都没有吗?”
“好孩子,你听话……”他试图温声哄她。
“你就只会让我听话,让我学习,难道没有其他的跟我讲吗?”徐途满腹委屈,一挺身,从窗台上站起来,情绪也越发激动:“你到底拿我当女人看,还是当小孩子?随便哄哄骗骗几句就可以?”
秦烈心一紧,不自觉将烟身捏弯了。
“途途,你听我说……”
“我不听。”徐途抹了把眼睛:“我们到底什么关系?你真当是父女?”
“不准乱讲。”
徐途安静片刻,电话中只剩微微急促的喘息声,过了几秒,她再开口时,声音忽地低缓下来:“那你来吗?”
没等他说话,她连忙又接:“你如果没时间,我现在就可以去洛坪。”
秦烈蹙眉,蓦地冷声阻止:“不行。”
这两个字蹦出来,徐途彻底无话可说了,连电话那端的气息都变得微不可闻。
秦烈也意识到语气生硬,想说句话补救,可没等开口,耳边却响起一阵阵忙音。徐途挂了他电话。
这种情况从未有过,秦烈握着听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