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了两次,她没有接。
秦烈不由绷紧唇,停顿几秒,将听筒叩了回去。
他返回洛坪小学的时候,阿夫他们已经开始赶工。
老赵从县政府筹款,买来材料,将小学校翻新,人力省了,由秦烈阿夫几个亲自来。
工期有些紧迫,今年老赵会号召村民,扩大招生。
自从上批志愿者离开以后,院子里只剩秦烈小波和几个小姑娘,孤男孤女住着不方便,他索性把院子改成宿舍,弄来十几张高低床,让偏远的老师和孩子们住下。
自己那间保留着,将徐途落下的东西搬到他那里。
一晃眼快半年,碾道沟那方面也来了消息,下个月会正式进入施工期。
所有事情都顺利的进行着。
秦烈双手插在裤袋里,脚步放慢些。
阿夫叫了他一声。
他回神,接着往前走。
洛坪气候要比洪阳温暖许多,冬季仍旧绿意盎然,白日无风,早上八九点钟,太阳便高悬起来。
阿夫穿着一件旧毛衣,跨坐在墙头上,见他回来,忍不住调侃:“电话说这么久,快聊到炕头上了吧。”他憨笑几声,见秦烈冷着脸不说话,发现异样:“怎么,小丫头又闯祸了?”
秦烈脱掉外套,搭在一旁矮墙上,拿铁锹搅拌地上的水泥,没几下,又扔到一旁。
他拽着裤腿坐下,摸出烟来抽。
阿夫砌好手头的砖,从墙头跳下来,蹲在他旁边:“这是闹别扭了?”
秦烈瞧他一眼,没吭声。
两人认识二三十年,一个眼神,阿夫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就势坐下,从秦烈手中抽走烟盒,自己拆出一张烟纸卷烟。
气温不高,充足的阳光却照的人暖洋洋,两人并排坐在矮墙边,抽了半支烟。
阿夫弹掉烟灰:“和小姑娘处对象嘛,总要费点心思,就跟带孩子似的。”
秦烈将烟衔在嘴角,眯眼看向远处。
阿夫又道:“咱大老爷们跟那帮女的想法不同,你只顾着埋头干活,早完事早过去,她个小姑娘哪儿懂啊。”阿夫后脑勺挨到墙壁上,眼尾含着笑:“我家波儿也一个德行,忙起来见面少了,也不高兴,那么大人还耍小脾气呢。”
秦烈瞥他一眼,笑道:“炫耀呢?”
“没,没,不敢。”阿夫笑得更欢。
秦烈抽完最后一口,两道青烟顺鼻端呼出,他拿指按熄,手腕顺势搭在膝盖上。
阿夫说:“没事多沟通沟通,小姑娘家,缺乏安全感。”
秦烈脚尖微动,往回收了收。
旁边阿夫自言自语:“你每天混在学校里,也没见给人打个电话,多哄哄就好了。”
“是得哄哄。”
阿夫挑着眉,看向他。
秦烈手掌撑住地面,一越身,迅速站起来,他从墙头拿下外套,拎着领子抖了抖。
尘土飞扬,秦烈眯了下眼:“学校这边你照看两天。要不先歇歇,院墙等我回来砌。”
阿夫昂着头:“你干什么去?”
“去趟洪阳。”
得知徐途回洪阳以后,小然约了她好几次,她都说有事要忙,没空出来。
这天,破天荒的,她竟然主动给她打电话。
约了一群人,去外面吃吃喝喝,从饭店出来的时候,那几个男的已经喝得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