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去,”曾翠翠女士对刘厅表示,“我儿子再没出息,也不至于要被犯罪贩子吓得躲在家里,他没那么废物!”
话说到这一步,严峫终于被获准,跟上了从建宁开往瑶山的第一辆警车。
严峫环顾群山,森严寂静,连鸟雀声音都丝毫不闻。他点了根烟,遥遥望向远处雪云缭绕的峰顶,眯起眼睛——
不论前方是否樯倾楫摧,踏出一步便将粉身碎骨;所有罪恶与仇恨,都将在你我的手中了结。
我来接你了,江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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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块,五十块就拿走……不中不中,上回县里来人收五十五!五十卖你是俺们过年,来年上山收木材……”
“不卖就不卖!五十不中!”老张两手揣在袖里,气呼呼招呼马翔:“不跟他们买,咱们走!”
马翔踩着他一走路就咯吱作响的人造革皮鞋,韩小梅挎着她LV香奈儿联名出品的小皮包,在村民愤怒的呸呸声中跟着老张跨出了院门,险些被大白鹅叼个跟头。
“回来!回来!”村民果然改变主意了:“四十八就四十八!哎呀!这个菇菇收起来多贵的呀!”
老张眼一瞥,只见马翔微不可见地点点头,于是从善如流转过身,在村民大叔哼哼唧唧的方言抱怨中回去掏钱。
“你摆骗我,哪回县里来人收五十五?你们这地方还能有人来?”
马翔的解释打了个顿,有两秒没说话,然后才笑了笑:“总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沾了毒,逃是逃不掉的。”
他转身向山上走,贡阿驰使了个眼色,两名手下立刻跟了上来。
冰|毒。
不过是个随便一捏就死的文弱书生罢了。
韩小梅不用马翔吼第二遍,扭脸闷头就冲出了堂屋。
随着这个动作,昏暗的作坊微微亮起来,映出了地上杂乱堆砌的脱水设备、蒸馏器材、屋角桌上那个金属圆锅和瓶瓶罐罐——
责任谁负?
“我来我来,”保镖慌忙蹲下身去捡,急得汗都出来了,心想这主子还真跟鬼哥私底下说的一样,干啥啥不行还偏要逞能,都什么时候了,还跟这儿添乱?
“哪能没有人?哪能没有人?”
老张沾着唾沫数钞票:“啥时候滴事?”
“就俩月前!”
韩小梅在马翔的掩护下装作无意状溜出门,躲着大白鹅绕院子逛了两圈,趴在后窗上往里看。老张把那大叔堵在前屋里,一边东拉西扯一边貌似无意地打探:“你们这旮沓还能有人来?我看冷得很,东西都没人要吧!”
“你摆胡扯!”大叔急了,叽里咕噜蹦出一串方言,马翔听得满头雾水,只得站在边上装高冷大老板,只见老张一边听着点头,一边再冷笑着激他两句。
老家村后山以东,山涧两公里。
江停意外地哟了声:“让我?”
“不、不晓得,县里来收药材滴!”妇女被吓了一跳:“俺去叫老汉过来?”
“我没来过这里,接货也不知道安不安全。”江停说话总是平静又不容人置喙,说:“走吧。”
“还带了个好俊哥儿,讲是大老板指定的,来接货!”
灶房里炒菜的动静还在继续,空旷的后院里,没人能听见她比猫还轻的脚步。
“你再想想,五十真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