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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五味酸梅浆
了一身“大刑”,然而最可恨的是,他连那刑具上刻的到底是什么都还不知道!

    眼见季鸿要给他全部擦光了,余锦年强撑着破锣嗓子急道:“别擦了别擦了,给我留两个看看!”

    才嚷嚷完,就又七荤八素地睡了过去。

    “……”季鸿抬眼瞧了瞧他,心道,要看明日天亮了管他要真章便是,哪有傻到看自己身上的,但他转眼又看了看剩下两个章,是正好印在那对圆润挺翘的雪山的峰顶,少年一动,就颤巍巍地似玉山将崩。

    他心下一坏,便顺余锦年的意思,留了那两个给他瞧,便丢了手巾,弹了弹那雪山,上-床躺在他身侧,搂着少年歇下了。

    -

    翌日,余锦年心里记挂着这事,是故睡着了潜意识还在作怪,就那么趴着睡了一-夜,动也没敢动,生怕一个侧身就把背后的章印给擦掉了。天刚亮他就醒了过来,揭开被子急冲冲地跳下床,从柜上摸了铜镜来,扭着白-花-花的腰身去照自己的后背。

    从肩胛一直照到大-腿,这才气急败坏地看到了那俩章子。

    盖哪儿不好,非盖那儿!

    究竟是什么恶趣味!

    镜子里照出来的是反的,余锦年为了看清章子上刻的是什么字,只差没把自己拧成个麻花。季鸿被他好一番折腾吵醒,睁眼看了看,沉着才苏醒的嗓音笑他道:“如何,看得着吗,用不用帮你拓下来。”

    余锦年傻乎乎地下意识问道:“怎么拓?”

    季鸿笑他还没从昨晚那傻劲里回过神来,自己也不主动提醒,反而还顺着他的傻往下说道:“先找张白纸铺在桌上。”

    余锦年还真乖乖铺了张白纸。

    季鸿继续一本正经道:“你往身上洒点清水,尤其是那章印上头。最后往那纸上一坐……便是了。”

    余锦年端起了一杯水兀自思考着,忽然一记清钟,福至心灵,将盘绕在头顶上晕晕乎乎了一个晚上的傻云给冲淡了——真要是照着某人说的坐下去了,那何止是章子,连不该拓的东西都一块拓下来了!

    他将水杯置在桌上,团起那张纸,恼羞成怒地朝床上扔去,一个囫囵跳进床幔,与他滚作一团,捏着男人的脸颊叫道:“季——鸿——!你还耍我!”

    闹到哎哟一声犯腰疼,余锦年才消停下来,在他身上一通乱摸,终于摸出那只章。

    玉桂缠枝的随形章,一头刻的是“浮香桂影”,一头雕的是“难表此意”。

    余锦年美滋滋地趴在他胸口上,问道:“你有什么意难表,不表出来我怎么知道?”

    季鸿难为地看着他,要去吻余锦年的嘴角,也被少年悉数躲开,非要逼着他表一表这个意,不然既不让摸也不让亲,更不让起床,是典型的恃宠而骄了。他抿着嘴,复又张了张唇瓣,余锦年正要竖起耳朵听,便见他一脸无奈道:“你没穿衣,且……硌着我了。”

    “……”余锦年低头一看,自己光溜溜一个大莲藕趴在人家身上,还红红紫紫斑斑驳驳,那叫一个不知羞耻,忙扯了小毯子把自己裹起来,嘀嘀咕咕地跑去穿衣裳了。

    等将自己收拾完,将章子收在自己的小锦囊里,挂在腰上,便又懒得与某人计较了,只记得自己收到了小章子的愉悦,接着又拿起小弯刀依样系在腰带上,打开了房门。

    他伸个懒腰,久违地闻到了夏天的味道,是那种潮漉漉的带着泥土和草汁味道的清香,和荷塘里飘来的池水的气味。早起的婢女也换上了轻薄的夏装,在修剪听月居里的花草,见他出来,纷纷带着笑意叫“小公子早”。

    “早!”

    婢女们又道:“世子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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