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个人都听的眼热,等阚峻再出来,就眼巴巴盯着他,看他扔不扔烟头。瞧见有还剩下一小半的,就喜滋滋用衣袖蹭蹭,再小心翼翼揣兜里,准备回去也尝尝这难得一见的好烟。
阚峻烟瘾大,一天能抽两盒。来这儿办了几天流水席,村里头爱抽烟的基本上都尝过了那一点烟头的味道。
真是好。
他们彼此感叹着,都说有钱人不错。也有人说:“方扬那小子不知道走的什么狗屎运,从来没听说他有这么一门子亲戚,现在居然对他这么好,跟对亲儿子似的。”
本来同是一个村长大的,如今突然有人有了钱,不仅能上省城大学,还能摆好几天席、穿好贵的衣服、坐小轿车,这没法让人不眼红。可顾忌着还有个有权有势的阚峻在,没人真敢惹寇秋,只是邻村几个小混混听了,不免就阴阳怪气来说几句。
恰巧这几天办堂戏,两个村子合办一出,就在村委会前头的空地上扎了个戏台子,请了出流动戏班,粗粗把脸一画,上去就开唱。年轻人不爱听这些,就在底下讨论别的,说还珠格格里的真格格已经恢复身份了,又说那个当皇帝的多疼这个女儿,寇秋坐在旁边都当成是说书听。
挺热闹。
阚峻回城去开会,留了个人在这儿陪着他。这个下属这会儿也站起身去接电话,寇秋就一个人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嗑瓜子,看戏。看了一会儿,起身想去个茅厕。
几个小年青彼此对了下目光,也站起来跟着他去了。
寇秋放完水,刚出来,就有人一把拎起了他的领子。
“小子,”那人笑道,“给哥们几个一点钱花花呗?”
他们都有倚仗,知道方扬是个从小到大的好学生,从来没打过架。再加上身材纤细,脸也白,猛地一看,就跟村里的大姑娘似的,好欺负的很。眼下看管他的人不在,就这么一个小白脸,能打得过谁?
反正抢了钱,马上他们也要出去打工了。这一出去,不知道在哪个城市哪个工地,想找他们也找不着。不趁这个时候捞个大的,那趁什么时候?
寇秋被他们拽着,声音还很冷静,“我没钱。”
“别说瞎话,”其中一人嗤笑,“你上哪儿没钱?你随便把你那零花钱掏出来,都够哥们几个玩一会儿了。更别说,你不还有一手机么?”
手机是阚峻送的,说是寇秋考上大学的礼物。这年头的款式还很老,掀盖型,摩托罗拉。除了电话和短信,没什么多余功能。
可就这么个东西,在这时候也很值钱。
听了这话,寇秋就知道,这几人盯自己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没松口,“我真没钱。”
面前的混混一下子提起了拳头。
“再说?”他声音狠厉,“再骗哥,信不信直接打死你!”
这时候,打电话的下属也找到了这边,忽然看见这一幕,心都提起来了。他知道寇秋算得上是他们阚局的心肝宝贝疙瘩,碰不得的,因此近乎魂飞魄散,隔着老远往这边跑,“别打!”
话音还没落,他就看见少年伸出了手。
白生生的手臂,手腕很纤细,看上去不怎么禁得起风。
就这双手,像钢钳一样抓住了对方肩膀。随即借着对方打过来的力,隔了挺远的距离,下属都听见了清脆的咔嚓一声——
手臂脱臼了。
小混混的两条手忽然软了下去,像是没力气的面条。
“”
“”
这一下来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