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还抢个鬼!
亲眼看见了刚才那一幕,所有人都唰唰倒退了两下,只有被打的仍然站在原处哀嚎。
寇老干部伸手,抓着这个被自己反击的人的手臂,正好抓在被卸掉的那一块关节处。
“见见警察,好好谈谈抢劫的事?”
混混顿时叫的更惨,如同被开水烫了的猪。寇老干部开始给人上课,滔滔不绝讲如何迷途知返走上正确人生道路,见证了这一幕的下属心情复杂,掏出手机,又看了遍阚局给他发的短信。
——方扬容易被人欺负。
哪儿?
谁特么有这个本事欺负他?
——多看着他。
看着谁?
下属战栗。
是看着他别欺负别人,还是看着他别把别人收拾太狠?
隔壁的查家彻底安静了下来,查母被送进了乡里的医院,他们如今去不起省城,查恭也跟着去了。寇秋收拾收拾东西,没两天便去了省城,准备报道。
他的东西都是阚峻准备的,被单床单都崭新,素色条纹,很淡雅。寇秋看着,跟阚峻自己床上铺着的还一样。
阚峻问他:“在学校住,能习惯吗?”
“这也没什么不习惯,”寇秋说,没听出弦外之音,“总得适应适应。”
男人于是嗯了声。
过会儿,他方才淡淡道:“我在校区旁边有处房子。”
“”
寇老干部这回听明白了。
前头的司机也回过头,说:“阚局那房子新买的,两室一厅,还挺大,又南北通透。现在宿舍里都是六个人挤那么一小间屋,住的也不方便,干脆搬出来住算了。”
系统崽子也跟着兴奋,【搬出来搬出来!】
只有寇秋想着男人在夜里的眼神,未免有些心惊肉跳。
虽然对这样的激烈运动已经习惯了,甚至轻而易举就能从里头品味出趣味,可如今到底是未成年。阚峻又正当壮年,这几天两人偶尔歇在一张床上,他都能感觉到对方上了膛随时准备开-枪扫射的架势。醒来时,屋里时不时都有股淡淡的腥味儿,打开窗户半天都散不去。
跟放了盆烧得正热的火盆在屋里没什么区别。
更别说,这火星几乎都要溅到他脸上了。
男人忍得辛苦,寇秋也很辛苦——他一点也不想违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坚决不越雷池一步。为防止真的做出点对不起他自己信-仰的事,寇秋还是拒绝了,“不,我就在宿舍住。”
阚峻的眼猛地阖了阖。
驾驶座的司机很有眼色,立马敲边鼓:“弟弟呀,宿舍住着还真没你在阚局那房子住的舒服。你这不是给自己找苦头吃吗?万一到时候有个不讲卫生的,那味儿能熏得你半夜跑出来!”
寇秋说:“我还想再过段儿集体生活。要是阚叔不嫌弃,那我过生日后,再搬出来。”
男人的眼又重新睁开了。
他的手指敲着皮质座椅,有点漫不经心。半晌后,才说:“我记得是要过十八岁生日了?”
寇秋:“嗯。”
男人的喉头动了动。
“十八岁好,”他说,“是个大生日,得好好庆祝庆祝。”
他顿了顿,不容拒绝。
“那天,你就过来这边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