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而现。
划过了接通,她撩开挂着水的头发,将手机贴着耳朵。他说,托你的福,活得还可以。
又说,下楼,我见见你。
天黑的无声无息,连雨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却仿佛从没下过一般。
男人站在了路灯的后面,灯光画出的圈里只有飞舞的白蚁,没有他,就像夜晚潦草的纹身,让人很想要看清楚,烟蒂上的火星被他轻轻一掸,还没掉在地上,已经灭了。
他发现了梁霜影,看了过来,不再倚着车门,而直起了身子。
她只是往前走了两步,便飞快的跑了过去,穿过路灯的光束,扑到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