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凌月舞,给她把冲锋衣的拉链拉到底,把人包了个严严实实。
月舞看着骆云川手忙脚乱地收拾急救箱,耳朵红得快滴血,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仿佛今晚经历的一切也未必全无收获。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那里?”
骆云川没回答,给她倒来一杯热牛奶,“喝。”
月舞喝光牛奶,“刚才我们出来,有一辆车开走,是谁,你认识的人吗?”
骆云川还是没有说话,自顾自的换下那身黑色野战服。
“你上次说,你要找一个叫阿道夫的人,我知道他是谁了。”
骆云川手上的动作一顿,还是没说话。
“你不问我吗,不是说急着找这个人?”
骆云川看着月舞,眼神有些心虚。换上休闲外套,淡淡地说。
“有空想这个,不如想想,怎么回去和你家里人说。”
说着拿了钥匙出来。
“走吧,我送你回去。”
凌月舞斜了他一眼,拉长了声音说。
“我就说,我被人绑架了,差点失身又丢命,多亏了一个叫骆云川的人救了我,请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骆云川回头看着凌月舞,小丫头正用一种你奈我何的表情瞪着他。
走到她面前,弯下腰,“这么快就忘了刚才生死一线的事的了?神经太大条了。”
月舞伸手攀上骆云川的脖子。
“难道要我一直哭哭啼啼?还不带我走,我累了。”
骆云川失笑,一把抱起她,走出去,怀里姑娘很自觉的帮他关灯,关门。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啊?”
“不用。”
“回去怎么说?”
“不要你管……”
骆云川心想,这丫头怎么突然情绪就低落了,他宁愿她故意刻薄地开玩笑,最怕她担惊受怕。
月舞紧抱着骆云川,离开他的房间,刚才的恐惧再度袭来,靠在骆云川耳边轻轻地说:“也不知道是谁要害我。”
骆云川略停了下脚步,再继续走到车前,拉开车门,把怀里的人放在副驾驶位置上,帮她扣好安全带。
“不管是谁,不会有下次了,你不要再想这件事。”
发动汽车。
“你为什么要救我?”
“难道看着你死。”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那里?”
“……”
“那晚你来我家到底是做什么?”
“……”
“说话!”
骆云川扶着方向盘,眼神很专注。
“不是说过了,不要参与这件事吗?”
“凯尔是我唯一的哥哥,世上唯一的亲人,你调查他,还让我不要管,可能吗?”
骆云川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握住月舞的手。
“我不是想调查你哥哥。”
“那你半夜进我家?”
“小五,你要好好的,我……我只是想你好好的。”
骆云川的欲言又止让凌月舞不知该从何问起。
她心里有千万个疑问,隐约之中,骆云川当日说起他父亲的死时,那种反常的情绪又浮现在眼睛,他是为了调查这件事吧,而且一定与那块木雕有关。
月舞摇摇头,告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