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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完毕,他收了灵力,手却僵在原来的位置许久未动,过了会,他似向前微微伸了伸,却最终五指收拢,捏紧了拳头,无力垂下。
他死死地咬着牙,平日充斥着嚣张与狡黠的眼眸里,不知藏着一种怎样的纠结。
“是谁那里!”这时,身后突然传出一个尖锐的女声。
离渊机警地往后侧了侧头,用余光瞥了瞥,然后极速地消失在了树林里。
小兰提着灯笼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瞧时,便只看见了昏迷在树下的焦棠一人。
她寻思着许是方才浓云遮月,于一派昏暗中看花了眼。
第二日,焦棠昏昏沉沉苏醒时,是在一张舒适的床上。
她双眼肿得几乎睁不开,意识微微清醒后,一阵恶心感极速地涌上心头,伴随着撕裂心扉的头痛。
“嘶……”她大力地敲了敲头,后脑勺仿佛被锤子砸了一般。
她也许是被打得迟钝了,想了许久都没弄明白自己此时的状态为何如此之糟。
焦棠皱着眉,起身,像是突然供血不足,周围天旋地转,两眼冒金星,霎时间记忆涌了上来,连带着那悲伤绝望的心情也如海潮般席卷而来。
她如今关心的是自己昨晚晕倒后,究竟有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
焦棠掀开被子去望,裤子还是原来的那条,腰上这丑陋的绳结也是她的杰作,证明自己这道防线并未被突破,那么这就意味这贞操还在。
但外衣的确被扯烂了,这便又证明昨夜的一切实实在在地发生过。
她虽然万分地庆幸,但不免又觉得有些诡异之处。
难道是那两个壮汉良心发现,把她扇晕了直接给送了回来?很显然说不通啊!
“焦棠,你可算是醒了。”这时,小兰端着一碗汤药,从门外走了进来。
“小兰……”焦棠见到熟悉的人,干涩的眼睛顿时湿润,眼角一阵刺痛。
“你的伤还没好,赶紧躺下。”说罢,便来将她扶下。
焦棠心里面乱乱的,犹豫了一下,方才问道:“小兰,你昨夜是如何找到我的?”
她问得甚是委婉,显然在事情未弄明白时,她不想让别人过多地看出自己的揣测和疑窦。
小兰倒是个耿直性格。焦棠问了她便立马就答了,根本没过多怀疑这发问的缘由。
“昨日你不是落到夫人手中了嘛,小姐素来知道夫人和她那身边秦婆子的手段,一直放心不下,于是便叫我出去寻你。我四处都找了,但就是没见到你的影子,就去了后院的下房,里面人说叫我去小树林里找你,我就去了。”她一边利索地用手袖子擦了擦桌子上的水,一边将药递给她,“但我一直不明白,她们为什么叫我去小林子里找你?而且你还……全身都是伤地躺在那儿。”
焦棠抬眼望着她亮闪闪的眼睛,只觉得其中惊奇和疑惑的光芒晃得她心颤。
终是不语,眼神躲闪回避,低头接过了她手里的药。</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