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国公背着手站在书房窗边,身后是幕僚贾恣。
他手中捧着一块黑布,上面放着几封信。
“主公,这是下面的人去西北军营找到的太子的把柄,刘副将私自从大齐收购物资,高价卖给突厥,赚取高额利润。”
“他是太子幼时跟在身边的护卫,与太子关系亲密,这事情若没有太子的指示恐怕做不到。”
贾恣派人专门派人去西北军营守着,好不容易在几天前才发现一些端倪,顺藤摸瓜找到了这些证据。
曹国公转过身来,一脸精明狡黠,取过信封打开看了一眼,得意道:
“太子这手伸的倒是挺长,不日禹州太守便会被押送到京城处置,待得过了年后,把这东西再呈上去,既能打击了太子,也让皇帝不好受。”
“听太医说,陛下龙体确实有碍啊。”
贤妃安排在太医院的细作跟一直医治皇帝的太医套了话,得知皇帝命不久矣。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这么快便打击太子,至于二皇子那边,等他看够了再来个出其不意的一击。
“主公说的对。”贾恣奉承道。
贾恣离开书房后,悄悄来到国公府后门,将一团纸张塞在了门槛缝里。
他四下看看,然后若无其事从后门走去了街上。
太子的根基还算稳固,凭一人之力又怎能扳得倒,这想获利的可不止曹国公府和三皇子。
还有一个月便是年关,太子妃已经张罗起来。
黎侧妃也暂时忘了与太子妃的恩怨,帮她分担了些许府中的事务。
因为今年太子府危机四伏,她们也顾不得斗了,毕竟她们以及各自的家族与太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又是清算今年的财务,又是准备给下人的打赏,还要预备年货,准备拜年的礼品,当真是忙透顶。
半个月后太子妃入了宫给太后和皇后请安,从太后宫中出来后,便跟随皇后去了启央宫。
启央宫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在冬日的早晨显得有些萧条,宫人不多,透着一股冷清。
皇后落座,太子妃在下边恭敬地站着。
“儿媳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皇后颔首,给太子妃赐了座。
这个太子妃是她精心从几个侄女中选出来的,聪慧隐忍,跟在太子身边也能给他一些支持。
这几年来她将太子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倒也让她满意。
“谢母后。”
陈菊泡了茶上来,白瓷茶盅一汪浅红,香气四溢。
皇后轻啜一口,缓声道来:“你难得进宫来看本宫,本宫看你气色不如以前,可是太医之前给你开的药吃着没用了?”
张挽琴摇了摇头,有些苦笑道:“母后找的太医自然是好,只是快到年关了,事情比较多,再加之堂叔出了事情,所以才忧虑过多,伤了身子。”
她无时不在担忧殿下的事情,有这件事儿在心里搁着,想静心都不可能。
皇后叹口气,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忧,这事儿湛儿和你父亲能够处理,你只用管好太子府里的事情便好了。”
接着皇后又道:“你是太子妃,可是未来的皇后,这身子可要好好养着,替湛儿诞下嫡长子,别让府里的其他女人有机可乘。”
张挽琴面上一愣,眼眸下垂掩住眸中神色,道:“儿媳知道了。”
她也不是不想生下殿下的孩子,只是专门替她把脉的太医说她身子尚虚,即使怀孕了也会先天不足,更可况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