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道士。”

    “嗯，那怎么剃光头呀？洗着方便？”

    “我还没长大，长大了就会长头发哒。”

    两人一高大威猛，足有一米九十，一个娇小玲珑，堪堪三尺三寸。大只的把小只的抱到椅子上，自己吃点心也往她嘴里喂，后来发现一喂进东西，就两腮鼓鼓跟小松鼠一样，只瞪两个大眼，不再说话了。正好儿师父发话：“别给她点心了，一会儿吃午饭了。”小光头拿了帕子擦了手和嘴，看看大只的手上也有点心渣儿。“解放军叔叔，我带你去溪边洗手吧？”

    轻弹一下大脑门儿，“怎么就记不住呢，叫哥哥。”

    抱起来，看她指挥着往溪边走。飞瀑下来形成清溪，顺着山势蜿蜒地从门东流过，溪水清澈冰凉，溪有一米宽，不急，水量却不小。方守缜洗了手脸，冰爽舒服，站起来看山门外广场，一时心胸也阔朗起来。拿元一手中大帕子擦干，顺手儿给她在溪水里涮了，又拧干。

    “小道士，中午吃素？”

    “吃肉！”小光头使劲点点。

    “你不是道士吗？不是得茹素？”

    “我是吃肉的道士，我师父不吃，我哑婆婆也不吃。笨啊！肉多好吃。哑婆婆做的好吃，你们跟我一灶。”

    “好啊我还以为得吃素呢，我也愿意吃肉。”

    大只的抱着小只的回到东厢时，哑婆婆正在往八仙桌上摆：一碗松蛾粉皮炖野鸡，一盘蜜汁小排，一盘醮水豆腐，一个青椒紫茄条，一个鸡蛋拌酱，一笸箩细白的小花卷儿。摆好了，拿碗每人盛一碗鸡汤，然后看看元一，元一拉拉她的手：“哑婆婆，你跟师父吃饭吧，我陪着老师和解放军叔，呃哥哥吃。”哑婆婆拍拍她的手笑眯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