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艺本以为万无一失,结果大箱子打开来的时候,发现全部碎成了渣渣,心里也是一惊,看着暴怒得像是一头狮子的南姜帝君,姜艺结结巴巴的回答道:“儿臣回来的时候不是这样子的,可能是路途遥远,加上山路太过颠簸,被震碎了”。
南姜帝君恨不得用臭袜子将这个傻儿子的嘴巴堵上,要是真的找不到原因就不要在这里信口开河,别的官员千里迢迢运送贡品也不见得有事情,怎么现在十几里路,就让好端端的织布机碎成了渣渣。
此时姜羽认真的打量了那一堆碎木块,上前一步,恭敬的说道:“父皇,儿臣幼时贪玩,曾经在藏书阁看过一本介绍各种机关术的书籍,想来这堆木头可能是被破坏了,寻找能人异士,恢复就是了”。
姜羽故意将话说得轻巧,听起来就像是将这堆破木头恢复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似的,而对于机关术稍微有些了解的南姜帝君却是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哪里有这么简单?能改良出织布机的人也是精通机关术,哪里是那么容易恢复的?”。
无论是梧桐手中能在冬日里种出蔬菜的法子,还是眼前能将松绒的羊毛编织成结实的羊毛毯的织布机,都是南姜帝君最想要得到的东西,毕竟老百姓就是衣食住行,而梧桐手里的这个法子,直接帮着解决了衣和食。
因为事关重大,怀着百分之一的希望,南姜帝君让手底下的工匠,就在金銮殿上摆弄这几块破木头,那些工匠第一次在众位大臣面前亮相,本就紧张的手在见到这一堆破木头以后抖得更加厉害了。
工匠折腾了大半天,结果只是将角落里的一大堆木头分成了不平均的几小堆,姜羽见状嘴角微抽,自己今儿好像有瞧见了跟梧桐差不多路数的人,都是那么的不靠谱,就这么分一分木头,自己也会好不好。
织布机事关重大,南姜帝君耐着性子看着他们忙前忙后,最后为首的那个白发苍苍的工匠上前回禀着说道:“回皇上,这机关太过巧妙,我等无能为力,请皇上恕罪”。
南姜帝君面露不虞,自己虽然知道这个织布机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恢复,但是你们做不到就直接说,一个早朝都被耽误过去了,结果木块还是木块,就是从一堆木块,被分成了几堆木块。
“你们都是有着数十年经验的工匠,不过就是一架织布机而已,若是朕给你们十日时间,是否能将此物修正好?”,南姜帝君冷着脸问道。
南姜帝君这么一问,姜羽心中猛地一惊,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站在金銮殿中央的那群工匠身上,若是这群工匠当真可以恢复织布机,只不过是需要的时间稍微长一点,那么红云的作用倒是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一群工匠有些为难互相对看两眼,在众目睽睽之下承认自己无法恢复这个织布机似乎有些困难,但若是夸下海口,时间一到却完成不了,欺君之罪可是要掉脑袋的,那群工匠哪里敢胡乱答应。
“回万岁爷的话,这架织布机并没有那么简单,不像是在颠簸中散架了,反倒像是被人给毁了”,工匠缓缓说出了自己的判断,此话一出,让朝堂上的众位大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被人毁了,但是这架织布机可是大皇子姜艺取回来的,据说织布机被装上箱子的时候还是完完整整的,而且一路上,都是大皇子姜艺亲自护送,这般算下来,最可能毁掉织布机的就是姜艺。
毁掉织布机对于姜艺有什么好处?还是说这个刚刚回宫的大皇子就是不希望瞧见南姜强大,还是说这个皇子懈怠不工,才让这么重要的事情出了纰漏。
若是别的养在深宫中的皇子,南姜帝君确实需要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