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何人毁了织布机?竟然敢对皇家的东西下手,看来是活的腻歪了”,南姜帝君眸中闪过一丝异色,公然跟皇权作对,这是每一个天下之主都不能忍受的。
姜羽心中暗惊,这大概就是梧桐留下的后手,姜艺前去取织布机的时候得罪了红云,于情于理,梧桐都不会这么轻易的将织布机交出来。南姜帝君隐隐有些发怒的迹象,站在金銮殿中央的工匠赶紧出来说道:“这些木块碎裂得如此有规律,看起来不像是路上运送的时候保护,倒像是技艺精湛之人,因不想让此道工艺外传而特意震碎的”。
金銮殿上的众位大臣面面相觑,按照工匠如此说法,那就是大皇子姜艺一行人前去取织布机的时候,不小心惹怒了该台织布机的原主人。
“姜艺,你给朕好好说说,你前去取这台织布机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何事?”,南姜帝君终于是听出了端倪,怀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大皇子姜艺身上。
此次姜艺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自己好不容易接了一趟差事,本以为万无一失,想不到却在金銮殿上闹出这么大的笑话,当真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姜艺支支吾吾的回答道:“儿臣并无失礼的地方,当时正在使用织布机的是一位年轻的姑娘,儿臣走上前去与她交谈几句,随后取走了织布机,而且还留下了五两碎银子作为谢礼”。
南姜帝君简直无语扶额,本想着这是一件简单的差事,就交给大皇子姜艺去办,想不到就走这么一趟,就把这件事办得一塌糊涂。
南姜帝君的目光忽然落在了姜羽身上,看似随意的问道:“羽儿,刚刚听了你大哥的回话,可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为何好端端的一台织布机,会无缘无故成了一堆碎木渣?”。
姜羽的回话就显得沉稳得多,对着坐在上方的南姜帝君恭敬一拜,这才不慌不急的回答道:“儿臣以为,能研究出此等精巧之物的奇女子应当不会缺这五两碎银子”。
“这台织布机应该是那位女子的谋生之道,于我南姜而言更是至关重要,大哥只花了五两碎银子便从那位女子手中夺过,未免太过轻率了”,姜羽忽然画风一转,隐约间开始与大皇子姜艺争锋相对。
听完了太子姜羽的话,坐在上方的南姜帝君简直怒火中烧,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怎么就被自己的大儿子,办成了如此模样?
经过姜羽的一番话,大皇子姜艺似乎也认识到了不妥当的地方,看着自己的父皇脸色铁青,藏在龙袍下的手双拳紧握,骨节隐隐泛着清白,心中猛地一惊。
“父皇息怒,请允许儿臣再多一些时日,待儿臣再去寻找那位姑娘,定让她前来金銮殿上,交出织布机”,大皇子姜艺赶紧补救着说道,却没有发现金銮殿上一群大臣,面色古怪的朝着他看来。
那些大臣在心中暗暗摇头,这位刚刚回宫的大皇子说得好听就是心性质朴,但是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朝堂之上,那就真的是傻得彻底。
坐在上方的南姜帝君也是对这个大儿子万分失望,就冲着姜艺刚刚说的那番话,就已经会落人口舌,仿佛是皇家之人如同无良奸商,觊觎普通老百姓的劳作工具,非要据为己有,这简直就是强盗的行为。
皇家内的龌龊事数不胜数,若真的能达成目的,多这一件也无妨,但问题是大皇子姜艺提出的建议,根本就没有可行性,既然农家女子如此聪慧,在明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了达官贵人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还傻乎乎的坐在农舍之中,让侍卫前去抓人。
“此次办差大皇子也累了,剩下的事情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