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再客套就显得太装逼了,甘阳点了点头:“殿下的托付甘阳都记住了。”
“最后一件事,我那几个子嗣......”
看着李贤祈求的目光,甘阳心中一颤,不管是王孙公子,还是庶民百姓,这舐犊之情是人类共有,这应该是他最放心不下的事情了。
“殿下请放心,几个小王子都会健康长大的!”甘阳只能如此安慰李贤,他没有说出的是,李贤的几个儿子在未来一年多时间里,会被武承嗣兄弟俩用棍棒皮鞭暴打数次,以致次子李守礼,也就是后来的邠王在成年之后落下病根,对天气阴晴变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甘阳如此一说,李贤才彻底放下心来,说到底,他还是对自己未来的命运感到悲观,这甘阳能拯救自己吗?所问之言像是临终遗言。
他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微笑,看着眼前这几个人,目光转了一圈之后,停留在了婵娟的身上,然后轻拉甘阳衣袖,凑在他耳边轻声道:“甘阳兄弟,这婵娟还是个雏儿,我从未动过她,你大可放心!”说完竟然还冲他眨了下眼睛。
甘阳差点一口喷了出来!
“殿下,哈哈哈哈哈......”他连声大笑了起来。太子不吃窝边草,不错~!
就在这时,李戡一头闯了进来,急声道:
“甘阳哥,那些金吾卫似乎就要醒了!”
“殿下,事情都已交代完毕,请赶快出去,千万不能让他们发现了!”甘阳催促道。
等太子重新回到座位佯装醉酒,只过了一会儿,金吾卫们一个个全都醒了过来。
甘阳和李三娘满脸歉意的站在旁边,一个劲的赔罪:
“几位军爷.....实在惭愧,叫各位都吃醉了,今天这酒钱就不收了,算是赔罪,军爷看成吗?”
那校尉清醒后两眼一动不动的盯着案子,却又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当即打了个激灵,急忙转身寻找李贤,一看他夫妻二人也都在坐,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要知道,这太子李贤虽被已废黜为庶人,可绝不能等闲视之,武后亲自下的命令,要丘神将军派人沿途护送,若是中间出现差池,他们六人就是长多少脑袋都不够砍的!
这也是先前走到这里迟迟没有下马的原因,若不是天气寒冷,加之酒肉香气扑鼻,雪中美人摇曳,实在抗拒不了如此诱惑.....
“店家,你这闷倒驴果真厉害无比!居然把我们全都吃醉了!”
校尉和他的属下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翻身上马,押着李贤夫妇,继续向巴州赶去。
望着马队远去的背影,甘阳突然想起了什么,失声叫道:“不好,那夹袄忘记了!连那羊肉都没来不及让太子吃!”
李三娘挽住他的胳膊,浅浅笑道:“甘郎莫急,你与太子殿下说话的工夫,我已将那夹袄放进他们马背上的包袱中了,嗯,还有啊,太子最后在甘郎耳边说什么了,居然引得你二人大笑不止?”
太子说那婵娟还是个处女,这话我能告诉你吗?
“嗯,那啥,太子夸我有福气,找了一个如此既貌美又聪颖的好娘子!”
李三娘笑靥如花,眼若秋水。
大功告成,一个时辰之后,张大安带着那白色葫芦瓶的解药尾随金吾卫向南走了,甘阳他们一把火将茅屋烧毁,带着四人踏上返回长安的旅程。
路上,胡歌似乎有些不解:“甘阳哥,那太子妃为何也要用药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