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明天即是锦罗大婚的日子,这个时候即使娘娘肯帮忙,也未必来得及。”
锦环忙道:“来得及来得及的,只要皇上收回成命,没了皇上赐婚,再向卿家说明原委,这事来得及。”
叶纤云有些无奈的笑:“四妹怎么不明白呢,首先没有娘娘的召,你大哥便没有理由进宫,除非是公爹才能于宫中自由出入,你大哥品秩才五品,律法规定,需四品以上官员,方佩有鱼袋,可递折子请见皇上,也还是不能随便入后宫见嫔妃。”
锦环失望的道了声:“啊,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叶纤云道:“就是这个样子。”
锦环失魂落魄的默然一会子,然后就起身告辞去了。
叶纤云也默然坐了一会子,这时乳母朱嬷嬷走了进来,将手往外一指,意味深长的笑道:“四姑娘这几天可真是忙的紧,上蹿下跳。”
叶纤云捧着茶杯也不喝茶,只用杯盖轻轻拂着上面漂浮的一片碧油油的茶叶,语气软糯的呵责:“您老也一把年纪,别成日的说三道四。”
朱嬷嬷知道她嫌茶苦,从炕几上的一只小碟子中取了羹匙在手,往装着蜜饯的黑漆盒子中舀了块玫瑰蜜饯放到她的茶杯中,一壁道:“我又没说错,打量大家都是傻子么,听说是个又老又丑的男人,她就突发急症,听说是靖北王世子,她又突然痊愈,这病可真邪性,来的快去的也快。”
叶纤云抿口茶,甘甜浓香,然后放下茶杯,自己就往炕几上偎了过去,单手支颐,一副慵懒之态:“四姑娘一向体弱。”
朱嬷嬷感叹:“还不是夫人宠溺所致,就差吃饭给人喂了,倒是六小姐,夫人成日的爱答不理,从小到大都是大少爷管教的,大少爷那个人又是海南百川的襟怀,由着六小姐胡闹,所以六小姐一贯喜欢胡言乱语,不过身子倒比其他姑娘好太多。”
说到这里忽然又转到锦罗的婚事上:“我也是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这么稀罕的事,一桩婚事,竟有这么多人搅合,四姑娘自不必说,我怎么觉着大少爷也像是不乐意呢?”
叶纤云忽然皱了皱眉,却没有就朱嬷嬷的话说开去,而是道:“日头快落山了,天擦黑就叫丫头们掌灯吧,我最近眼睛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