恙。”
是客气?还是故意拉开彼此的关系?锦罗猜度不出,只道:“然,你还是出现了,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发自肺腑的一句感慨,孰料却给卿公度误以为她在暗示什么,悠然的往桌边坐了,拈起一杯茶把玩:“你更不必自作多情,老天很忙,没工夫管你的闲事。”
这男人,血是用冰做的吗?锦罗懒得再自讨没趣了,书归正传道:“那就麻烦王爷送我出王府吧。”
卿公度没动:“你一个新娘子,大晚上的出王府去见别的男人,不怕明天穿得沸沸扬扬?”
锦罗点头:“怕,所以才需要世子帮忙。”
卿公度站起率先出了房门,锦罗紧随其后,廊上有值夜的仆妇丫鬟,见了他们纷纷怔愣,又相继施礼:“世子世子妃。”
卿公度不发一言,径直走过去。
身为麒麟苑掌事的韦嬷嬷这时从耳房走了出来,身为掌事并不需要值夜,因今晚特殊,她就没回自己家去,留下来等着伺候,落红布早铺在床上,新婚之夜,夫妻事毕,她就会收走落红布拿去向宓氏领赏,她见二人此时还没歇着,忙过来施礼问:“世子世子妃这时候要去哪里?”
卿公度神色淡淡:“随便走走。”
韦嬷嬷忙又道:“时辰不早,世子世子妃还是安歇吧。”
卿公度就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更鼓未敲,怎说时辰不早。”
韦嬷嬷面上有些发窘,垂头道:“即便走走,也该喊侍卫们跟着。”
卿公度头也不回:“这是在自己家里,另外,你觉着那些侍卫的功夫比我好?”
韦嬷嬷哑口无言了。
卿公度早已走出去很远,锦罗跟在他身后,感叹这个男人平日就是骄纵惯了,言语刻薄,不留情面。
二人从内宅一路就走到西侧门,遇到过巡逻的护院,遇到过上值的男佣女仆,无论谁问什么,卿公度都选择不回答,旁人又不敢追问,待喊门子开了西侧门,卿公度就隐在门口那棵古槐的暗影下,叮嘱锦罗:“速去速回。”
锦罗嗯了声,寻找裴晏的身影,就发现王府侧门不远处那一排柳树下站着个人,知道是裴晏,她走了过去。
裴晏迎了出来,见了她笑了笑:“作为新娘子,夜里出来会男人,那个卿公度,还真是有着海南百川的胸襟。”
锦罗脸色凛然:“我不是来听你冷嘲热讽的,有什么话赶紧说。”
裴晏见她并不友好,也就不再说其他,开门见山道:“你给我一笔钱,从此后我再不叨扰你,不多,一千两。”
说完,会以为锦罗该同其讨价还价,孰料锦罗却冷笑:“一文没有。”
裴晏顿时恼怒:“苏锦罗,别不不识好歹,一千两换你的秘密,你该觉着值得。”
锦罗皱眉:“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