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侧头看了眼丈夫:“王爷……”
卿寒山绷着脸。
宓氏唯有轻轻一叹。
成叔给押到花厅外,便有人去取了木杖来,交给侍卫,这就要执行家法。
恰巧卿公度的长随,亦是他的行军打仗时的副将魏武经过看见,魏武与成叔颇有交情,见老人家给侍卫扭着,知道不妙,忙过来询问由头,听闻是祠堂失窃,他明白以他之力很难救下成叔,于是道:“世子说,杖下留人。”
侍卫们一怔,左右看不见卿公度,便欲奉命行事。
魏武一把抓住木杖:“待我找了世子来。”
侍卫们晓得魏武在卿家的地位,便暂时没有动手。
魏武匆匆跑走,可着王府的找,总算在后花园找到了卿公度,同在的还有玉祯,卿公度正询问玉祯:“是不是你偷了锦罗的牌位?”
玉祯扬着小脸:“锦罗是谁?叫得那么亲热。”
卿公度似笑非笑,轻轻拍了下小妹的脑袋:“油嘴滑舌,说啊,是不是你偷了长嫂的牌位?”
玉祯哼了声:“谁是长嫂?你不是一直打算娶凤鸣姐么。”
小姑娘如此抵触,卿公度便了然于心了,定是她气锦罗鹊巢鸠占,为替狄凤鸣出气于是偷了锦罗的牌位,卿公度叹道:“你可知祖制,女人与孩童,都不准进祠堂的,你惹下大祸了。”
这位四小姐平时给父母兄长宠溺惯了,根本不屑:“进了,那又怎样?”
卿公度隐隐担忧,一旦父亲和那些族老知道玉祯进过祠堂……正此时,魏武腾腾的跑来了,遥遥的就喊:“世子,王爷要杀成叔!”
卿公度一皱眉。
玉祯那里高声嚷道:“是我偷的牌位,为何要杀成叔,我去救成叔。”
说完拔腿就跑,任凭卿公度怎样唤她都不管用,小姑娘一口气跑到花厅,见满头白发的成叔给两个侍卫押在那里满脸泪水,玉祯叉腰高喊:“是我进的祠堂,是我偷了苏氏的牌位,不关成叔的事!”
这一嗓子,直接把花厅内的宓氏吓得僵在椅子上,女人与孩童不得擅入祠堂,这是王府多少年传下来的规矩,若触犯,则要沉塘,自打她嫁入王府,并无一例这样的事发生,但她仍旧明白,那些古板的族老恪守祖宗规矩到了迷信的程度,他们绝对不会因为玉祯是卿寒山的女儿,从而网开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