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别演戏了,你二位都得了心爱之物,我这老友可还双手空空呢,白老弟,雁南兄,你二位就没有为我准备什么吗?”
张司马并无特别的喜好,他的身外财物多是用来挥霍的,硬要说有什么喜好,那便是广交好友了,因此他这话,白锦与雁南先生并未当真。
雁南先生笑骂道:“你这老不羞,家里那许多宝贝,哪里还缺玩物,我今日带来了一坛子葡萄酿,这还是始元四年葡萄熟时我亲自酿下的,这便分与你饮吧。”
说着已经有下人自门外抬来了一小坛的酒。
雁南先生亲自取了过来,递给了张司马,张司马乐呵呵的拍开了酒坛,凑近了闻了闻,又将酒递给了下人。
“白老弟,品酒还是你在行,你且看看,这老东西拿来的酒到底如何。”
白锦从下人手里,接过了酒坛,看了看酒色,取了个酒杯给自己斟了一杯,含了一口在嘴里转了三圈,才点头。
“口感绵和,余味悠长,是坛好酒。”
得了白锦的评价,雁南先生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张司马朝下人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捧了这一坛子酒,挨个给在座的主子一人斟了一杯。
清欢也得了一杯,她前世是个好酒的好汉,穿到这个时代,许久未接触像样的酒,早就心痒难耐,转念想起前几日在张司马家喝的清酒,又将期待压了压。
她将那杯盛在月白瓷盏中的酒,放到鼻前轻轻闻了闻,这才小心的试了试口感,出乎她意料,这葡萄酒口感极佳,并不似清酒那样怪异,微微偏甜,倒与后世的葡萄酒口感上有个八分的相像。
尝过了口感,清欢一口便将酒盏里剩下的葡萄酒全倒进了口里,刚放下酒盏,见她面前的盏空了,下人立马又给她添了一盏。
清欢前世喝酒就是牛饮的性子,烈酒劲酒不知喝了多少,这样十多度的酒,她还未放在眼里,见面前又满了一盏,就举起来,又一口喝尽。
于是本打算抬着酒去给别的主子加酒的下人,只得又给她添了一盏,清欢酒瘾上来了,也不客气又一盏灌下了肚子。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三盏酒咕噜噜都进了她的肚子。
要知道,此时的酒度数普遍偏低,斟酒的酒盏也造的大一些,并不是一小杯,一小杯那样的酒杯,一盏倒有小半碗的量了。
时下人们多喝低度酒,人人小口慢饮,似她这样豪饮的少之又少。
她这动静自然吸引来了屋子里几人惊讶的目光。
“没想到,顾贤侄还是个好酒量。”
若非好酒量,谁敢这样饮酒?
清欢听了这句,才发觉除了她其余几人酒盏中的酒,才将将下去一小半,其实也赖这诗会,气氛太过松散,又尝着前世久违的口感,清欢才不自觉放松了心神,畅饮了三盏。
现在见那几人都拿眼睛看着自己,她干脆彻底放开了,示意下人又给自己斟了一盏酒,这才举起了酒盏。
“我这样的,其实还算不得好酒量,我认识一人,似这样的酒,他一人可连饮三十盏而无醉意。”
说着她将那一盏酒,又一口喝了下去,酒盏放回桌上,干脆从下人手里接过了酒坛,自己给自己又添了一盏。
不知为何,她觉得头有些微微发晕,但只是几盏葡萄酿而已,前世烈酒喝了不知多少,一斤白酒也就是个将将好的量,刚喝了四盏葡萄酿,她并未往醉酒处想,只当是天气太热,闷出来的晕眩感。
葡萄酿虽还算常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