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不见,她又美了几分,虽然只简单穿了白色t恤,蓝色牛仔短裤,乌黑的长发在脑袋顶挽起一个丸子头,清澈的杏仁眼,大大地睁着,黑葡萄似的的眼珠紧紧地盯着他手里的那张纸,樱桃似的小嘴因紧张微微张着,露出里面如珍珠般亮白的牙齿,小巧挺直的鼻子,翘翘的,透着一股傲傲的心气儿。
耳朵白里透红,耳轮分明,外圈和里圈都十分匀称,像是刻刀雕出来的艺术品。每个耳垂上有一个耳洞,可惜什么也没有配带,若再配戴上耳饰,将更显得明艳动人。
看着她的耳朵,张长弓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他一个箭步靠近她,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耳朵。
丁曼妙没想到他会做如此轻佻的动作,一个侧身闪开,大大的杏眼冒着火光,生气地瞪着他。
他却不以为意,搓了搓摸过她耳朵的手指,眼神迷离似是细细感受一刹那肌肤相亲的触感,细腻光滑柔软温暖,他再次转回视线盯着他的耳垂,心痒难耐,好想再次摸一摸,但他知道自己若敢再出手,绝对死得很难看,强行抑制那翻山倒海的悸动,只能不死心地盯一眼,再盯一眼。
丁曼妙伸手揉了揉被他捏过的耳垂,有些发烧发烫,摸到耳洞她顿了顿,一想到这两只耳洞的由来,她就恨得咬牙切齿。
从小怕疼的她,是不可能打耳洞的,若不是有人算计她……
张长弓的左耳朵也有一个耳洞,带着红色的耳钉,她扫视一眼,暗自得意,好像……似乎……她也没吃亏。
记得小学四年级时,和她同龄的女孩都打了耳洞,本来妈妈也打算给她打,但怕疼的她躲在韩春花家里,看着红肿着两只耳朵,笑得跟白痴似的韩春花,对着镜子照了又照,期盼着一周后能够戴上好看的耳环。
“不疼,一点都不疼,像蜜蜂叮了一下,还没感觉呢,就穿好了。”韩春花嘿嘿傻乐,丁曼妙甚是怀疑她话的真实度。
不疼?不疼你穿的时候哭得跟杀猪似的,整得自己都有心理阴影了,就是因为跟在她身后一看这架势,才吓得落荒而逃。
在张长弓面前落了个胆小鬼的名称,听听屋外院子里,张长弓、丁志诚、韩春栋一阵赛过一阵的调笑声透过玻璃窗户飘进韩春花的闺房,丁曼妙咬牙切齿地趴在窗户向外观察,韩春花也伸着头压在她肩膀上,在窗帘的掩护下窃听风云。
“你没看到那胆小鬼被吓成啥熊样了,夹着尾巴屁滚尿流地抹着眼泪,一溜烟没影了,比兔子跑得还快,妈呀,那姿势,简直逆天呀!”张长弓大嗓门高音炮,极尽能事地贬损她,手里不知从哪儿捡的一根小树枝,在手里转呀转。
“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天生胆小怕事哭鼻涕,最不爱跟女生玩儿了,麻烦!”丁志诚猛吸了一下鼻子,将快要流到嘴里的鼻涕又给吸了进去,因此说话有些含含糊糊的。
“我觉得她挺好的呀,虽然有时候有点唧唧歪歪的,不像我妹那傻大胆,看着就傻不愣登的,我这个哥天天操碎了心,就怕她被欺负了。”韩春栋手里拿着弹弓,一会儿瞄这儿一会儿瞄那儿,看到一只麻雀落在自家院子里的桃树枝儿上,一拉一松间石子飞了出去,麻雀扑通扑棱飞走了,重新在地上捡了个石子,再次做好预备姿势,寻找目标。
“就她那怂包样,还挺好?”张长弓故意拿手指掏了掏耳朵,一副我没听错的架势。
丁曼妙再也听不下去了,推开韩春花的闺房之门,一个箭步蹦出来,双手掐腰,杏眼圆瞪,扯着嗓子气吼吼地质问:“张长弓,你说谁是怂包呢?”
明明是个小白兔却偏偏故作母夜叉,可爱到爆,那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