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的小嗓子,敲在心上犹如清泉叮咚响,三个男孩看得眼珠子都直了,真想掐掐她圆嘟嘟脸上的婴儿肥。
张长弓一向随心所欲,从来就是有所思有所想就会有所行动,他扔掉手里的小棍子,迎面而上,伸手就掐住了她那胖嘟嘟的小脸蛋儿,“就说你,小怂包,你就是小怂包,穿个耳洞就吓得屁滚尿流的,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小怂包儿。”
“谁逃了,我……我只是等花花穿好后,听取一下经验再去穿,老师不是说过:在低头做事之前,你需要先抬头看路,做好万全的准备!唉,跟你说这你也不懂。”丁曼妙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着道理,摇头叹息,一副他朽木不可雕也的失望表情。
张长弓恨得牙痒痒,手也痒痒,伸手想要推她,打架颇有经验,面对张长弓时刻保持警惕之心的丁曼妙,看到他伸手的一瞬间,身子快速敏捷地往一侧一个转身,躲过了他的推搡,半个喘息间,丁曼妙旋即一个飞扑,抱住他的身子,亮出银光闪闪的小白牙,照着他的肩头就是一口,张长弓“嗷”地一声,把另外三个围观的孩子吓了一大跳。
待看清眼前的情况,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一只麻雀飞了过来,这时迟那时快,韩春栋举起弹弓,噼啪一阵,麻雀飞了,得,又是鸡飞蛋打一场空,看着手里的弹弓,失望地摇头叹气。
丁志诚终于吸烦了那通鼻涕,烦躁地用衣袖抹了一把鼻涕,袖子立马白乎乎的一片,他不在意地又将袖子在屁股上蹭了蹭,鼻涕痂又大了一片,他看着那片鼻涕痂愣愣地发呆,似乎耳边又想起妈妈边洗衣服边骂他的声音。
韩春花倒是看着这场架事,兴奋地两眼冒着火光,以场外指导的教练员的架势喊着:“咬紧了,别松口,手,你的手也别闲着,掐他的腰,挠他的背,抓他的脸,你的脚,抬起来,踢他的腿,踩他的脚,用腿别他,把他别倒,压着打……”
好家伙,韩春花比两个当事人还兴奋,上蹿下跳地指挥着,张长弓那个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