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丁曼妙牙酸了,手累了,战斗力不在线了,才把她给甩开。
“你个怂包,你就知道跟我能,有本事去穿耳洞去!”张长弓揉着肩头,掀开衣领一看,草,都咬出血了。
“哼,说别人之前先看自己,你有种你穿了吗?”丁曼妙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耳垂。
“我是男的,穿什么耳洞?”张长弓一副看神经的样子瞪着丁曼妙。
“别找借口,你就是没种,认了吧!”丁曼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切入点,反驳他,侮辱他,自然不肯放过机会。
“草,穿就穿,谁怕谁?栋仔、诚仔,走!”张长弓叫韩春栋、丁志诚就走。
“花花,咱们也走。”丁曼妙带着韩春花随即跟上。
一群人浩浩荡荡,走到村头满婶家,她是临近几个村子唯一会眨耳环的,那时候不像现在用激光枪,仅用一针、一线、两颗黄豆或绿豆、几滴麻油就可以了。
满婶将一应家伙事儿摆了出来,张长弓大马金刀地掐腰站立,头微侧上抬,一副傲然俯视众生的做派。
满婶拿起黄豆,在张长弓左耳垂处放置一粒,用手捻呀捻呀,捻到耳垂皮很薄很薄时,用事先在火上烧过消过毒的带线的针猛的一戳,就扎通了。然后将线结成一个圆环,涂上麻油,耳洞就穿好了。
整个过程,张长弓眼睛都没眨一下,丁曼妙捂着自己的耳朵,躲在韩春花的身后,闭着眼睛不敢看。
张长弓大摇大摆地走至丁曼妙身后,将她硬拉出来推至满婶身边,以过来人的身份分享道:“一点都不疼,就跟你爸扎针一样,没什么感觉地就过去了。”
丁曼妙还想再躲,被张长弓一把抱住,“你再跑,以后所有的人叫都你怂包,就没人记得你妙妙的名字了。”
丁曼妙咬了咬贝齿,紧闭着眼睛靠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下定决心道:“满婶,来吧,我不怕!”
满婶摸了摸丁曼妙的头,安慰道:“不疼的,一闭眼一睁眼就好了。”
拿起两粒黄豆,在耳垂处一边一粒,捻呀捻,捻得她耳朵都木掉没有知觉了,满婶拿起消毒好的针,吓得丁曼妙头埋在张长弓的怀里不敢出来。
满婶一把掰过她的头,训斥道:“快点,配合点儿,一会儿该疼了。”
说着,手起针落,一边一个穿好了,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甚是干脆利落。
张长弓一把推开她,看着自己的手臂,愤怒地指责她,“你瞧瞧把我胳膊给掐的,都青了。”
几人围过去一看,可不,那深深的掐痕,带着血丝,看着都疼。这……比穿耳洞还要疼吧?其他三个小伙伴都深表同情,可看看另一侧脸色难看的丁曼妙,默默地摸摸鼻子。
“看那边树上有个喜鹊,我要把打下来!”韩春栋边装模作样地往远处的树上瞅,边拿着弹弓跑走了。
丁志诚和韩春花边喊边追,“我们跟你一起去!”
张长弓也被喜鹊吸引,抬腿正要追上去,被丁曼妙一把拉住。
张长弓疑惑地盯着她,这……什么意思?
“跟我回家,我帮你用酒精擦擦!”丁曼妙一脸严肃道。
“不用,这点小伤,算个屁!”说完甩开她的手追着小伙伴跑了。
丁曼妙生气地跺了跺脚,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