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上挂着白云,这种陈旧的思想自古至今都横在门第之间,霍澜庭有心想劝慰一番,可徐凤举拍了拍他的肩膀,已是扯出一丁点牵强的笑意来。
“没事没事,你姐姐这年纪,要是能找到一个真心待她的男人,那我为她高兴。”
“……”
“澜庭,”徐凤举抽了口烟,看着自家房檐,“你出生在富贵之家,可能理解不了,我有心爱慕,可即便我现在使尽浑身力气了,也不过是才达到个暴发户模样,说白了,还是我妹子和你一直在帮我,有时候我挺自私地想,如果麒麟年纪再大一些,她还没有结婚,那我或许还有机会,那时候再对她说也是好的。可是现在,我心里既害怕她这就中意人家,又盼着她能有个好归宿,我也不知道,难受得很。”
说着掸了下烟灰,扬着脸看着天空。
为情所困,世人皆有不同烦恼,霍澜庭抬腕看了眼手表,他连续忙了十几天,难得空闲片刻,可还不得不等着。
他一眼瞥见徐老爹穿着围裙已经往后院去了,连忙走了过去:“爹!”
徐老爹听见他叫,立即回头,更是笑容满面:“怎么了?想吃什么,爹给你做!”
霍澜庭跟了上去:“你做什么,我帮你。”
怎么能用他动手,徐老爹当然是将他撵了回来,不过他左右看看,看见院中还有没劈好的柴,虽然这辈子都没做过这样的事,但是站在柴堆面前看了片刻,卷起了袖子来。
徐老爹才出来,一眼看见,吓得不轻,赶紧推了他往前院去:“要不得要不得,你这手是救人的,可不要做粗活,赶紧的……凤举!凤举!”
徐凤举闻声赶来,立即给霍澜庭拽走了。
哥俩在前院徐老爹的花架子下面,帮老爷子收拾兵器架子,一起坐在外面的马扎上说着话。
徐迦宁心中清楚,霍澜庭定是抽空来的。
他空余时间不多,就学了两页,让顾君书先回去了,他也一起去读书的事,先答应下来了,她亲自送了少年出来,还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他对她结婚这件事保密,暂时不要对外讲起。
到了院中,那哥俩一起给徐老爹的长花1枪缠着红布条,她站在屋檐下面,对顾君书摆了摆手作别,目光却落在了那人的背上。
其实这个院落,对于霍家来说,简直不如一个其中的小院子。
也难怪徐凤举耿耿于怀,自始至终都自卑。
从古至今,门第之见,都无法消除。
门当户对是必须要的,因为两个人站在一个高度上面,才能互相理解,互相扶持,体贴得过一生,可如果从一开始就不对等,那么只怕闲谈说话都说不到一起去,那样的两个人,如何能相守一生呢!
那天在宴会上,她也看见了。
霍麒麟周旋在男人当中,谈笑风生。
那样的她,是耀眼的,徐凤举光只一腔痴情,如何能打动她。
她慢慢走了过去,站了霍澜庭的背后,他刚好缠好了一杆长1枪,手上都是灰土,听着脚步声了,蓦地回眸,唇角边还有笑意:“这么快下课了?”
徐迦宁伸手按在他肩头,示意他站起来。
徐凤举也连忙将花架子收拾了一通,让他先走,霍澜庭站了起来,他身上已经有了尘土,手上更是有点灰,有心来牵她手,发现脏了,只得跟了她的身后。
一同回了屋里了,徐迦宁拿了帕子过来,迎着他站住了。
霍澜庭一身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