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围在外头的东宫侍卫打死了人也不撤离,仍旧封了宫门不许人进出,程蕊娘却是被赵敬软禁在了东宫之中,再不得自由。
这一关便是一年,程蕊娘实在忍受不住,以死相逼要面见太子,外头守卫去报了给赵敬,赵敬冷笑一声放下手中奏折道,
“传本宫的话,将太子妃程氏打入冷宫,身边诸人全数遣散”
程蕊娘在那冷宫之中,身边只有一个哑宫人,食残羹冷饭,居破屋烂房,不过一年便支撑不住病倒在床。
这般又拖了半年终是这几日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眼看着不成了,那身旁的宫人见这情形便出去报了给外头的人听。
下头人忙又来寻福禄,
“公公,冷宫来报,太子妃怕是不成了,这两日就吊着一口气不去,就要见太子殿下”
福禄闻言瞧了瞧里头伏案疾书的赵敬,悄悄迈步进去低声道,
“太子殿下”
赵敬闻言抬起头来,一张脸上却是又清瘦了不少,自从父皇龙体不豫后,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诸多国事都压到了太子身上,赵敬一心只扑在公事之上,日夜不休,三餐不顾,真可谓是鞠躬尽瘁
福禄在一旁瞧着是暗暗心惊,
“太子爷这样,分明就是玩儿命的架势,他身子本就弱,这样子下去只怕”
心里想着面上不显低头应道,
“回禀殿下,冷宫那头来报,太子妃程氏怕是”
顿了顿道,
“程氏想见殿下一面”
赵敬沉默良久叹了一口气道,
“罢了本宫去见见她吧”
这厢披了一件外袍只带着福禄去了冷宫,进到那阴冷潮湿的屋子当中,一股子令人作呕的恶臭之味涌入了鼻端,福禄不由骂道,
“混账东西,也不知如何做事的,竟敢弄得这处臭不可闻若是冲撞了太子爷,小心你的狗命”
那哑宫人说不出话来只得跪地叩头,赵敬摆手道,
“罢了”
这地儿又是个常卧榻上的病人,又有能指望着宫人如何尽心
赵敬过去瞧那程氏,整个人形如枯槁,双颊凹陷,一双眼空洞洞瞧上屋顶,眼珠浑浊发黄,若不是胸口还有起伏,样子与死人也是无疑了
“程氏”
赵敬过去叫程蕊娘,良久那程蕊娘才似有了一丝动静,转动着眼珠子瞧向赵敬,又是良久目光之中才有了一丝清明,
“殿殿下”
程蕊娘乍见赵敬,倒似回光返照一般,伸出枯瘦如爪的手向他抓去,赵敬退后一步躲了开来,那只手在空中徒劳的抓了抓,又无力的落了下来。
“殿殿下为为何为何”
她无力再动,只得紧紧盯了赵敬,嘴里喃喃问道,
“为何为何为何要只心心念念着她从从来不曾正眼瞧过我为何为何要如此臣臣妾不甘啊”
赵敬立在她床前闻言,沉思良久却是神色悲伤,语气凄凉摇头道,
“本宫也不知为何,只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本宫也是不知是为何啊”
他知程蕊娘心中不甘,其实他自己又何尝没有问过自己
隔了这么些年,他为何越发的想念红娘,每到夜里一闭眼红娘的音容笑貌更是越发的清晰起来
在梦里他与红娘成了亲,红娘一身嫁衣端坐在洞房之中,却还是那般性子凶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