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昭的声音压的低低的,也透着逐渐上升的温度:“以后你就这么教我。”
江晚晴便在心底默数一、二、三……他的呼吸喷洒在颈项间,有些发麻的痒,数到第五声,她开口,很平淡的语气:“你母亲说你小时候都不爱人碰的,她担心你长了瘤子,只能扒光了你的衣服看。”
一句话平平整整说完,凌昭僵了僵,后退一步:“你——”仓促之下,没看清楚,垂落的衣袖带翻了茶盏,茶水淋了他一身。
随即,外面响起几名太监杀猪叫似的尖叫:“半柱香到了!半柱香到了!太后派人来找,皇上即便兄妹情深,也请先让宛儿姑娘回去罢!”
江晚晴瞥一眼他湿了一片的下/身,弯腰行了一礼:“皇兄,宛儿回去了。”
凌昭铁青着脸,似要发作,可过了一会,他只是屈起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挑眉道:“回去罢……还有,那是朕六岁往前的事,从今以后。”他低头,看了一眼衣服上的水渍,抬手点了点她光洁的前额,又气又爱:“能这样的,只有你了。”
门开了。
江晚晴出去后,王充和两名小太监刚心惊胆战地抬头,就见皇帝湿了衣服,正冷着眉眼站在殿内……那衣服湿掉的部位,还很敏感。
王充忙道:“来人,伺候皇上——”
凌昭淡淡道:“换衣服不急。王充,你过来。”
王充后背发凉,头皮发麻,一步一步走的像蜗牛往前爬,顶着巨大的压力到了皇帝跟前,已经扑通一声跪下,左右开始打自己耳光:“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凌昭双手负于身后,居高临下睥睨着他:“你究竟是在养心殿当差,还是在慈宁宫?”
王充眼珠子转了转,手指往后一指:“是他俩吼的,可不管奴才的事啊!”
那两名小太监原来在看王充的笑话,如今听他祸水东引,吓的腿都软了,全都哭丧着脸:“不带这样的吧,王公公!”
慈宁宫外。
喜冬剪了几枝花,正准备带回去,忽见转角处,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不禁皱起眉,大步走过去,厉声喝道:“谁在那里!”
那个人影慢吞吞地从阴影里出来,却是她丈夫卫九。
喜冬一惊:“你不是在太医院当差吗?怎么来这里了?”
卫九苦着脸:“刚去启祥宫替何太妃瞧过,我……路过来看看。”
喜冬问:“看什么?”
卫九搓了搓手,可怜巴巴的问:“冬儿,你还记得我吧?”
喜冬用手指戳了下他脑袋:“你傻了?”
卫九呵呵笑了笑,低下头:“趁还没孩子,你……你多想想我。”
——等有了孩子,只怕在你心里,我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卫九说的心酸,恨不能抬起袖子擦眼睛。
喜冬扑哧一笑,摇摇头:“真的傻了。姑娘叫人去太医院看过了,明天你闲在家里,姑娘叫我今晚上宫门落锁前,就回去。”
卫九大喜:“好,好!那你替我谢谢宛儿姑娘。”
喜冬扬眉道:“知道了。”
回到西殿,只见宝儿拿着一块抹布,在殿里东擦擦、西擦擦,容定则是抱着双手,站在殿外,不知在看什么。
喜冬奇怪的问他:“你站这里作甚?”
容定回答:“姑娘不让进。”
宝儿在里面听到了,转身看向他:“早与你说过了,你得罪了姑娘,说两句太子